“轟”的下,焦急加失望,我差點兒暈過去,趕緊用手扶牆才勉強站穩。
原來賣烤紅薯的攤主是雇來的,杜蘭馨想的真夠周密的,這步步為營的計謀,簡直可以去“排兵布陣”了。
恍惚著走出超市,我的眼前再現一道亮光,我拿出手機,急急地撥了呂剛的電話,畢竟他和餘墨一那麼熟悉,總該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情況吧。
但我又一次失望了。
呂剛聽說餘墨一失蹤的消息比我還震驚,緊跟著問了好幾個“真的嗎”,我難受地一一說是。
就在我快要哭出來時,呂剛說:“你別急,把你的位置發過來,我現在就過去。”
我勉強忍住哽咽,說:“我還在醫院門口,因為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
此時,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和杜蘭馨一起在醫院好多天了,我居然連她的家庭住址都不知道,真是夠不走心的,也活該被她耍著玩兒。
半個小時不到,呂剛就匆匆而來,緊接著,他又帶著我去了餘墨一和杜蘭馨第一次吃飯的地方,還有他和餘墨一常去的幾個地方,但結果還是全都沒有。
呂剛擔心我傷心過度,就安慰我:“別太傷心了,我哥已經醒了,就算行動不便被杜蘭馨控製住,他也會想辦法和你聯係的。”
我抬頭,茫然地問:“會嗎?”
呂剛看我眼,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錯眼珠地緊盯著手機,唯恐錯過餘墨一的任何消息,可除了移動公司打開的詢問是否參加活動的電話之外,就是一些房產、美容的垃圾信息,一點兒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我曾考慮到報警,可又擔心杜蘭馨害怕事情敗露後負刑事責任,從而喪心病狂地虐待餘墨一,一想起餘墨一被扇耳光,擰胳膊的無助場景,我的心就像被重物砸中般,生疼生疼的。
實在沒有辦法時,我再想到了最原始,也是最愚蠢的辦法——在大街小巷張貼告示,我把餘墨一和杜蘭馨的照片放大,複印在一張紙上,最後特意注明,有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定重謝!
可我萬沒想到,自己又因此遭遇了一劫。
上午剛把告示張貼出去,下午就有個陌生男人打進來,說他知道餘墨一和杜蘭馨在哪裏,但當我急急地問具體地址時,他卻說電話裏不方便,要見麵再談。
我的腦子中當即閃現告示上的“重謝”二字,想著男人可能是衝此才不說的,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然後,我快速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五千元錢就出了家門。
我在一家小酒館門口見到了給我打電話的男人,四十多歲,小眼,禿頂,我剛要張口說話,男人謹慎地看了眼四周,又給我使個眼色,就朝前走去。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多少有些不太願意跟他走,腦海裏也想到過會上當受騙,但當男人回頭問我,還想不想看到要找的兩個人時,我隨即改變主意,緊跟著男人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