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孫趙二人的慘叫聲便傳了出來,坐在周圍正幹活的服刑人員全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當見到是光頭男子時,大家全都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的忙著手上的活兒。此人外號老五,是監獄裏有名的小頭目,別看同樣是服刑犯,可人家的待遇要比同監區的獄友好得多,畢竟是申陽道上的人,誰不得給上幾分麵子呢。
要說老五對於監獄那可不算陌生,打架鬥毆,賣淫嫖娼那是無惡不作,所以不論在外麵還是在裏麵,人家走到哪都會有著一批小弟追隨著他,不禁如此,預警有的時候遇到一些難管教的犯人也會讓他出麵去擺平。看守所中有規定,每人每月最多可以花六百塊錢,而這六百塊錢中能買的東西,也隻是一些香腸,方便麵之類的了,畢竟這是犯人服刑的地方,免費供應的食物真的是有些難以下咽。
而且每天大家都得幹活,來賺取積分,積分多了就可以用來減刑,對於一些表現積極的改造分子,分數加的也就越多,當然,中間難免有一些走後門的人拿錢來買分,所以這也是說為什麼有些獄警對待犯人的態度會有所不同的道理,但老五是個例外,這人隻要進監獄之後,從來都沒讓家裏存過一分錢,吃喝全都有人管。而且住的還是單間,沒事兒喝點小酒,抽支香煙,再欺負欺負老實人,小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自在快活。
而這個老五在外麵的時候就與孫趙二人有一些過結,但畢竟對方家大業大,他惹不起,所以這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一根刺,可就在一個月前,老五因為打架鬥毆又進了看守所中,畢竟事兒不大,合計著呆幾天就出去了,可當他見到孫趙二人時心中是暗自發笑,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之前在外麵老子惹不起你,現在你們都已經不行了還以為我不敢動你們嘛。
就是從那天開始,孫趙二人的噩夢便來了,前幾天時,自己所購買的食物不是被人偷就是被人搶,他們知道老五此人的底細,所以就一直忍著,可再往後對方是越來越過分,竟然動手打人,他們倆哪是吃過這虧的主兒啊,隨及就找獄警報告了,二人本以為事情可以得到解決,但沒想到獄警竟然和對方是一夥的,所以這一個月,孫永旺和趙子剛是吃了不少的苦,這人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瘦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已經被揍習慣的二人見老五前來,感覺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但為了賺工分早點出去,孫永旺和趙子剛隻能忙活著手上的零活兒,畢竟不達標的話不僅沒工分賺,還會扣除自己名下的工分。
而老五的小弟們打痛快了之後,便準備散去,畢竟這是自己老大吩咐的,打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如果真打殘或者打死了,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就在這時,一群身穿特警服裝手裏拿著防爆盾牌的警察們突然衝了進來,目標似乎很是明確,將以老五為首的眾人們全都包圍在了中間。
而已經被打倒在地的孫永旺和趙子剛見這等架勢,嚇得小腿發抖,最後二人很是默契的躺在地上裝死,畢竟在監獄之中隻要參與打架的,不論你是打人還是被打者都要扣除工分,二人也是想用這種舉動希望可以逃過一劫。過了一會兒,一位帶頭的男子走了過來,先命令特警們將老五等人帶走之後,隨後又有幾名醫生抬著兩副擔架就來到了孫趙二人的麵前。
將兩人抬了上去,帶頭的警察便消失在了眾犯人的視線之中,頭腦很是清醒的孫趙兩人見狀,很是狐疑的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來看著周圍的環境,監獄中的醫務室他們去過,距離剛才做散活兒的廠房不是很遠,按理說這麼短的距離也應該到了啊,可對方走的方向到底是哪呢?
雖然心中很是不解,但此刻的二人哪敢說話啊,反正隻要不是槍斃自己,那他們哪都敢去,之前的那個班房二人可是呆得夠夠的了,五分鍾後,孫永旺和趙子剛感覺眼前一亮,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照射著自己的眼睛,睜開一看,孫永旺和趙子剛瞬間傻了,他們沒想到醫生竟然把自己抬出了監獄。
等上了救護車,之前的那些醫生護士們全都走了下去,唯獨那位帶頭的警察還留在車上,過了一會兒,汽車緩緩的開動之後,這名警察嗬嗬冷笑一聲,便開口說道:“行啦,別裝了,現在已經把你們二人給解救出來了,唉,要我說你們也真是好命。”
一聽這話,孫永旺和趙子剛趕忙就坐了起來,雖然身體有些疼痛,但他們知道,自己這點傷都是小傷,根本用不著被救護車拉走,但對方說的好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想到這,趙子剛剛想開口,就見那名警察大手一抬,隨及冷冷的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一會兒到了醫院之後你們自會明白,我叫醒你們二人就是想囑咐一句,如果有人給你們檢查的話,隻要說一個字就可以,那就是疼。”
說完這句,警察敲了敲車頂棚之後,開車的司機緩緩的將車停在了一旁,等救護車停穩,警察同誌打開大門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之前的那幾名醫護人員便上了救護車,等大門關好,警笛聲瞬間就響了起來,而救護車則是加大了油門一路向公安醫院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