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倒搖著頭否定了魔神破除封印的這件事兒。
眾所周知,當年封印了魔神的便是雲宗第一代宗主,還是那句話,如果魔神真的破.處了封印,那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將雲宗毀滅,來平息萬千年的怨恨。
可是,現如今的雲宗還是如此的平和,這事兒說不過去!
“魔神破除了封印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定準了,之所以雲宗仍舊無恙,我猜想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魔神的修為還沒有恢複,要麼就是魔神的記憶消失了。”
對於封印魔神的咒法三伯略知一二,當年雲宗第一代宗主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便在封印上施加了幾重禁術,也是以生命作為交換的禁術。
一旦魔神在未來的某一日破.處了封印,禁術便會隨之起來,要麼便是失憶,要麼便是修為渙散。
“別多想了,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然會有解決的法子,喝酒吧,我相信逸心他們七人一定會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在如何操心也不能始終看著他們。”
鳥兒長大了總是要飛走的,他們不可能將七個人永遠的護在羽翼之下,何況,以七人的脾氣和秉性,又怎能甘心被束縛在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藥不倒相信,麵對七人的將會是更為廣闊的天地。
……
睡了一天的時間,薑逸心在冥夜的攙扶下離開了床,也不知道是因為躺了太久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原因,薑逸心一步一步走的就和嬰兒一樣。
冥夜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薑逸心,生怕懷中的人有什麼閃失。
“想我天不怕地不怕的薑逸心,如今走個路都要讓人扶著,羞愧難當啊!”
薑逸心哀呼著,真想大步流星的走路,可如今,隻能任由冥夜扶著一步步前行,可謂是步履蹣跚。
“好好好,逸心天不怕地不怕,慢慢來,不著急!”
冥夜耐心十足的跟在薑逸心身側,薑逸心走一步他也跟著走一步。
“對了,我昏睡了這麼久,都是誰給我擦臉的?”
薑逸心想要說這麼久的時間是誰給梳洗的,但沒好意思問出口,隻能說擦臉了。
她畢竟是女孩子,不可能讓章程幾個大老粗伺候著自己,霍藍和魏雨萌也不行,她們以為自己是男人,而李寒麼,明知道自己是女子卻又不能說什麼。
“自然是我,這段時間都是我給你洗臉洗頭梳頭乃至沐浴更衣。”
冥夜話音出口,薑逸心的臉蹭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轉過身抬起頭,一雙鳳眸凝視著冥夜。
“你,你你……你都看到了什麼。”
“該看的都看到了。”
冥夜俯下身,輕輕地在薑逸心耳邊說著該看的都看到了這句話,這讓薑逸心臉頰更是漲紅。
“你……你,你怎麼可以給我沐浴!!”
縱然平日裏麵再如何英勇,但骨子裏還是少女,活了這麼久,除了娘親之外,她就沒光著身子在別人麵前,更別說讓被人給自己洗澡了。
冥夜坐在石椅上,雙手環抱著薑逸心,幽深的雙眸寫滿了溫柔之意,還哪裏有平日裏麵呆呆的表情。
“從你我在湖泊相遇的那一天開始,我們之間便注定牽絆在一起。”
一句話一個字,清清楚楚的流入到薑逸心的耳畔,磁性溫柔的話語如同魔音一般縈繞在腦海之中,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心中亂撞一樣。
“你再亂說什麼,什麼牽絆不牽絆的,等等……”
薑逸心注意到了冥夜話語中的端倪,上上下下看著麵前的男子。
“你恢複了記憶?你丫啥時候恢複記憶的,孫賊,挺會藏的啊!連我都給騙過去了。”
經由冥夜這麼一笑,薑逸心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貨早就恢複了記憶,一直在裝失憶都自己玩。
蹭的一下子站起身,薑逸心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冥夜。
“耍我玩有意思麼。”
“我怎麼舍得戲耍你。”
冥夜的聲音要多麼的柔和就有多麼的柔和,恨不得融化了薑逸心,那眼中的笑意更是如此。
而此時,原本幽深的黑色雙通也變成了二人初見之時的紫色。
“你不是戲耍我那是幹啥,早就恢複了記憶還眼睜睜裝傻,好玩是吧!”
薑逸心是真的怒了,這種被人騙,被人蒙在鼓裏逗著玩的感覺十分操.蛋,而且這人還不是別人,是冥夜!
等等……她為什麼要用而且強調一下此人是冥夜!
算了,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冥夜早就恢複了記憶,卻還在一直騙她。
見薑逸心鳳眸中擠壓著怒火,冥夜伸出手,雙手輕輕地捧著薑逸心的臉頰,也跟著站起了身,隨後俯下身,雙唇輕輕地吻上了那雙柔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