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陽的病情很複雜,最主要的還是在身體裏麵的毒。
就像薑逸心很久以前說得過一樣,秦紫陽身體裏麵的毒,要不她見過的所有的毒都更為惡劣。
至於惡劣到什麼程度,看薑逸心的表情也能得知一二。
進入書房暗室的時候是白天,可這都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卻還不見薑逸心和秦玉陽出來,也不知道秦紫陽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秦傲天即便是想要進去看一看究竟,也在思慮再三之後腦海中想起了薑逸心的那句話,最終還打掉了舉動,安安靜靜的守在書房中。
“也不知道紫陽怎麼樣了!”
“放心,一切自有定數!”
秦家大長老這句話說得十分清晰,聽到這話的是,秦傲天抬起頭,眼中幾許哀愁。
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兒子,若是真的有什麼不測的話,他怎麼麵對死去的蓉兒。
心中的情感異常的複雜,秦傲天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已經去世多年的蓉兒,能夠保佑紫陽平安無事。
書房裏麵,秦傲天和秦家大長老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暗室中,薑逸心亦是在聚精會神的為秦紫陽診治著病情。
“藥都配好了麼,按照我說的去調配。”
“放心吧!“
這是最後一位藥,也是最為猛烈的一種藥草。
在前幾十種藥草的調河下,秦紫陽的麵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這說明一切的方向都按照薑逸心所想象的發展。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完完全全掉以輕心,這最後一味藥草才是重中之重,不可以有一點點的差池。
“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咱們兩個都必須死死的按壓著秦紫陽!”
薑逸心擔心秦玉陽會有什麼舉動,以至於治療的結果功虧一簣。
秦玉陽明了薑逸心什麼意思,點著頭示意自己絕對不會亂來。
當調製的最後一味藥草送入到了秦紫陽的口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秦紫陽開始不斷的抽搐了起來。
見狀,薑逸心和秦玉陽連忙上前,將秦紫陽的四肢綁了起來,並且按壓著身體,將一根木棍塞在了秦紫陽的口中,擔心因為的抽搐而咬住舌頭。
“按住了!”
不斷抽出的秦紫陽力量異常的強大,若是沒有秦玉陽的幫忙,薑逸心自己一個人憑借著幾根繩索是完全困不住秦紫陽。
噗地一聲,從秦紫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噴灑的秦玉陽滿身都是。
“水,我要喝水!!”
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秦紫陽換換睜開雙眼,一雙渾濁的眸子看著秦玉陽,口中說著需要喝水。
看著秦紫陽醒過來,秦玉陽本想鬆開手去倒水,卻在險些鬆手的瞬間,被薑逸心一句話製止住了。
“不要動,讓他吐出更多的毒血!!”
“是我疏忽了!”
秦玉陽死死的按壓著秦紫陽的身體,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色的毒血從秦紫陽的口中不斷的翻湧而出。
又是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當天空展現出魚肚白的時候,暗室的門緩緩打開。
小小的聲音確實驚得秦傲天和秦家大長老連忙站起身。
“怎麼樣了,紫陽怎麼樣了!”
不管是秦傲天還是秦家大長老,二人一晚上都沒有合眼。
看著滿身是血的秦玉陽和一臉疲憊之色的薑逸心,秦傲天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莫不是紫陽這孩子沒救了!
“哎!”
薑逸心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但還不等開口說出什麼,秦傲天悲傷的笑了起來。
“罷了,富貴有命生死在天,你已經盡力了,我不會怪你,怪隻怪紫陽命薄!”
秦家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死了,蓉兒若是知道了,他歸西之後將有何顏麵麵對蓉兒。
眼中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秦傲天好似瞬間蒼老了十多歲一樣。
秦家大長老也撲通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雙眼泛起了紅意。
“想啥呢,秦大公子好好地,什麼叫富貴有命生死在天?難不成你們想給秦大公子辦個活人葬禮啊!”
薑逸心本想開口說,秦紫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正在暗室的寒冰玉床上休養,等到三個時辰之後派人將藥喂了,然後將秦紫陽從暗室接出來。
結果,沒開口說明一切,秦傲天和秦家大長老二人就以為秦紫陽歸西了。
“秦族長,你是有多看不起我的醫術啊。”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並沒有死,秦傲天當場從悲傷狀態破涕而笑。
“真的假的,我現在能看看紫陽麼?”
“不行,讓秦大公子安靜的修養三個時辰。”
薑逸心明令禁止眾人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打擾秦紫陽,她已經給秦紫陽喂了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修習,誰也不準打擾,要不然出了什麼事兒的話,她可不負任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