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魏雨萌是藥神峰的弟子,應該在接觸到宸妃的的時候就應該知曉了。
夜色越發的濃烈,薑逸心等人跟在魏雨萌的身後,朝著禦書房走去。
沿著一條長路一直向前走著,小的時候,最開心的便是走在這條路上牽著宸妃娘娘的手去找父皇,她總是幻想著父皇會見自己,像故事中的父女二人一樣,父親抱著女兒講著故事。
她不奢求父皇能講故事給她聽,她隻求父皇能看上自己一眼。
但是,一次,兩次,三次,以至於每一次都被拒之於門外,一點點的恨意慢慢的積累,一點點的怨念滿滿在心中不斷的聚集著。
最後,她徹徹底底的對現實低下了頭,若不是前往雲宗認識了逸心等人,這一輩子,她隻是一個任人欺淩的木偶。
站在禦書房門外,魏雨萌抬起頭看著自己從不曾越過的那一條鴻溝,好似萬丈深淵一般堵在眼前。
而此時,守在門外的老太監似乎早就等著魏雨萌出現,幾步走上前,朝著魏雨萌俯身行禮。
“公主殿下,雜家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陛下就在書房中歇息。”
說著,老太監推開了房門,禦書房內的一切都出現在魏雨萌的眼前,包括坐在龍椅上神情匹配的男子。
男人一身龍袍彰顯著帝王之氣的威嚴,身上流動著的九龍真氣也讓人不可小覷。
當老太監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魏國皇帝亦是看到了魏雨萌。
父女二人相見,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陛下,公主已經來了,雜家在門外候著。”
老太監開口緩和了氣氛,退出了禦書房,臨了還關上了房門。
薑逸心等人跟在魏雨萌身後也沒開口說什麼,默默地站到一邊,將空間留給魏國皇帝和魏雨萌父女兩個。
在不知道宸妃說的那些事情之時,眾人也是對魏國的皇帝沒什麼好陰險,拋棄妻女的標簽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魏國皇帝的身上。
可當一切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那一種突然間的翻轉,讓人深深地質疑了以往所認知的事情,就好比魏國的皇帝一直不待見魏雨萌也是為了她的安全。
宸妃所言,其實每隔一段時間魏國皇帝便會偷偷前往長樂宮去見一見魏雨萌。
魏國皇帝魏延抬頭看著魏雨萌,招了招手,示意魏雨萌上前坐在自己的身邊。
魏雨萌遲疑了片刻,緩步上前,坐在了魏延的身側。
這種情形是魏雨萌從不曾奢望的,也從不曾去想象的,如今,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雨萌,你可還憎恨父皇。”
魏延知曉,宸妃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魏雨萌,如今的雨萌有了自保的能力,而他也無法護著女兒了,所以就由了自己內心,做一個父親。
“恨。”
說不恨,是假的。
從小到大她所經曆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對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她恨。
“應該的,也怪父皇沒有足夠的實力保全你們母女二人,隻能用這種法子來保護你。”
魏延歎了一口氣,眼中透著魏雨萌從不曾看到過的慈愛,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慈愛和溫暖。
“其實啊,每一次看到你受傷,父皇真的很想去上前扶起你,可若是這麼做的話,便會讓你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女兒懂。”
魏雨萌笑著,這一笑,似乎化解開了所有的陰雲和誤會,這讓魏延亦是笑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好似在瞬間煙消雲散一般。
“你笑起來也別像你母妃,你母妃若是知道了如今的雨萌長大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人們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最是無奈也是帝王家。
他這一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就是麗妃,是雨萌的娘親,可殘忍的現實讓他無力去改變什麼。
也許,他是真的老了。
“那時候你還沒出生,你母妃總喜歡騎馬,朕就會帶著她出去散心。”
魏延說著以往的事情,魏雨萌就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聽著父皇和母妃的恩愛。
薑逸心一行人將自己身處於黑暗之中,不認打擾父女二人團聚的時光。
“外麵有人。”
李寒示意眾人像西南的方向看去,窗外麵果然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而且此人的修為不低。
“是人是妖還是鬼魅?”
來的時候就聽到魏國皇宮鬧鬼,而且魏國皇帝被邪祟所困擾,如今一看,雨萌的父皇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如今也是硬撐著。
而且,外麵的那道黑影確確實實不是人,但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