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羽楚楚這話,太後樂了,搖搖頭,“你這小嘴,真甜。”
“葶藶說的這是實話。”羽楚楚想說的是您是人老心不老,薑還是老的辣,跟這麼一個狠角色鬥,羽楚楚還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前段日子你跟著軒兒一起去狩獵了?”
羽楚楚一聽這話,懵了一秒,想問軒兒是誰,沒見過啊,哪個小姐姐?
她也不敢問,隻敢回話,“是,昨個晚上剛剛回來。”
“好玩嗎?野味好吃嗎?”
羽楚楚連連點頭,“好吃,以前我都沒見過鹿。”
“哦?以前聽你父親說,你從小騎馬射箭樣樣精通,而且你們可是那馬背上的民族,打獵是常有的事,怎麼可能沒見過鹿?”
“哦,我是說沒見過那麼大的鹿。”羽楚楚差點忘了,蘭葶藶可是匈奴的公主這件事了,慌忙解釋道:“我以前見過,但是我們那的鹿哪有皇上在狩獵場養的鹿壯,又壯又好吃。”
太後又點點頭,“我是老咯,牙齒咬不動了,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隨著皇上一起去狩過獵,當時狩獵場的鹿也是那麼的肥,烤起來吱吱冒油,吃起來可香了。”
羽楚楚聽著太後的形容,腦海裏都出圖了,抬碗喝了一口清粥,清粥寡淡,沒有滋味,想著前幾日吃的烤鹿肉,羽楚楚嘴巴裏更不是滋味了,趕緊放下了碗。
太後又說道:“我啊,就陪著皇上去過一次狩獵場,剩下的那些年,隨軍伴駕的就變成了別人,我當時雖然是皇後,但是確不是皇上最寵愛的。”
羽楚楚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太後,這老太太雖然年老了,臉上布滿了皺紋,但是老而不衰,精氣神十足,氣場也很強大,能看得出來,她年輕時候,也是個氣質型的美人兒。
“太後,您現在都這麼好看,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宮裏頭最美的,皇上肯定也是最喜歡您的,但是皇上要雨露均沾,您又是皇後,所以才……所以才……”羽楚楚想抽自己,瞎說什麼了!怎麼跟她說幾句話就忘了要謹言慎行了!
“原來你也懂這個理。”太後說著,也放下碗筷,拉過羽楚楚的手,拍了拍,“男人的愛就像是現在外頭的風雪,看著實實在在,一到夏天啊,就算都沒了,一點痕跡都不給你留,所以女人啊,最不該相信的就是愛情,你要信的就隻是手裏頭能握得住的權利,哀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懂這個道理,管他皇上寵幸誰,留到最後的不還是愛家一人。”
羽楚楚茫然的點了點頭。
太後看她點頭,繼續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葶藶明白,您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全心全意的跟著王爺,王也好了,我就也跟著沾光了。”說完羽楚楚趕緊跪下,“太後,您可不要聽信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是人瞎傳的,她們肯定是嫉妒葶藶能得到王爺的寵愛,所以才編出那種謊話來,太後,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完羽楚楚還掏出帕子呼吸擦了擦幹澀的眼角,此時她嚇得根本留不出一滴眼淚來,太後問這話,看來是已經想要挑明她與太子之間的事了,這事生死就在一念之間,這事可大可小,太後要她死,這事便嚴重, 太後要她生,這事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說完太後給一旁的姑姑使了個眼色,那姑姑趕緊過來扶起羽楚楚來。
“你是什麼樣的人,哀家心裏自然清楚,宮裏是非多,人多口也雜,哀家若是事實都聽信,那還不得煩死我這個老太婆。”
羽楚楚一聽太後這麼說,那就是打算暫時饒了她的狗命了,羽楚楚趕忙抬手,又擦了擦眼淚,“太後,您信葶藶就好,葶藶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好孩子,我怎麼會殺你呢。”說完太後把她招呼到身前,慈眉善目的說道:“隻要你跟軒兒過好你們的小日子,我就滿足了。”
軒兒?有時軒兒,羽楚楚結合了一下太後的話,這才明白了,她口中的軒兒,原來就是南宮明軒,羽楚楚心裏一陣嫌棄,他怎麼樣也沒法將軒兒這麼一個可愛的名字跟南宮明軒那張大油臉結合到一塊去,要說這個南宮明軒長得也不賴,要是放到現在,也算是個帥哥了,可就是那臉太愛出油,羽楚楚嫌棄的不行,不過不愛出油,羽楚楚也嫌棄,不管他南宮明軒怎麼樣,羽楚楚都嫌棄。
“太後,您放心吧,葶藶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太後點點頭,“哀家聽軒兒說,過一陣子,你想跟他一起回匈奴看望你的父親,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跟皇上說的,你就放心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