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兩個人起了個大早,偷偷的跑出宮的。

因為最近宮中出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能太高調,尤其是羽楚楚,如果被人知道她出宮的話,肯定會說什麼她畏罪潛逃的。

出去之後,他們本來想要找個早點攤吃個飯。誰知道廟會比他們想想的要早。

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羽楚楚一臉茫然,“我還以為廟會要等到晚上才有人呢,怎麼這麼熱鬧呢。”

南宮亦然看著街上的人群,各個都帶著笑意,笑意好像會感染一樣,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羽楚楚也養著嘴角,一刻也沒有愁眉苦臉過。

“因為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在家休息,在家憋久了也沒有意思,好不容易能出啦地溜達溜達,自然是早早的就出來,熱鬧熱鬧。”

羽楚楚聽到他的話覺得有道理,“人真是怪,忙的時候想要休息,休息的時候想要忙。”

南宮亦然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生怕兩個人會走散,現在人還不算太多,一會街上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走散了想找都困難,而且與羽楚楚還有過一次被壞人給賣了的經曆,所以他更得抓的牢牢地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過了好久,南宮亦然才回答了羽楚楚前麵的那句話。過了好羽楚楚都忘記了之前自己說過什麼了,反問了句,“你說什麼?太吵了,我沒聽清。”

南宮亦然又趴到羽楚楚的耳邊說了一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恩?”羽楚楚瞥了他一眼,“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我不是最好的了?因為你已經得到我了?”

南宮亦然笑著按了按她的腦袋,“傻不傻。”

“是你自己說的,怎麼還成了我傻了?”羽楚楚氣鼓鼓的看著他。

南宮亦然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幫子,把她拉到了買糖人的哪裏,要了兩個糖人兒。一個畫成羽楚楚的樣子,一個畫成他的樣子。

因為剛才的事羽楚楚又些生氣,那到糖人後一口就將糖人的腦袋給嘎嘣嘎嘣咬碎了。

南宮亦然見狀,故意捂著自己的腦袋,“你好狠的心。”

羽楚楚揚了揚下巴,“再狠得還在後頭呢,你要不要試試。”

南宮亦然壞笑道:“這次咬頭,下次該咬哪了。”

羽楚楚聽到這話,在大街上很沒有形象的就把南宮亦然推出去了,並且對著他一連罵了三個滾子。

南宮亦然見她生氣了,趕緊過來給她順毛,“不氣了,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

“哪有你這麼開玩笑的。”羽楚楚噘著嘴,不想搭理他。

南宮亦然想笑,但是看到她生氣,也不好笑出來,“好,我錯了。懲罰我請你吃炸臭豆腐好不好?”

羽楚楚伸出兩根手指頭,“我一個人吃兩份!”

“好,吃三分都行,隻要你吃的下。”

羽楚楚依舊不滿足的說:“你一份都不能吃。”

南宮亦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就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羽楚楚一臉的“我就這樣,你能我把我怎麼地”的表情看著南宮亦然,“都說了是懲罰,懲罰顧名思義就是要讓你感到痛苦才算是懲罰,不然你怎麼可能長記性?”

南宮亦然歎了口氣,“你也學會虐待人了。”

羽楚楚不理他,反正說好了懲罰,不讓吃就是不讓吃。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吃了一整天,晚上踩了燈謎,看了煙花才回了宮。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

會房間之前,天空又飄起了雪,羽楚楚看著院子裏那幾顆桃樹,是靈兒才移植進來沒多久,但是靈兒種這幾顆書的時候滿臉的期待,說是第二年春天就可以看到她開花了!

羽楚楚仰著頭,透過那些有些幹枯的樹枝去看漫天的飄雪,歎了口氣。

南宮亦然見她看樹,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了,從身後溫柔的抱住她,“在想什麼?”

他說話時,從嘴裏飄出一絲絲白白的霧氣,將飄到他麵前的雪花的暖化了。

羽楚楚抬手摸了摸那樹枝,說道:“也不知道這樹能不能活?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開花。”

南宮亦然親了親她的耳朵,知道她又想起靈兒,心裏有難受了,“會的,一定會的。”

羽楚楚有些惆悵,“又一年了,前年,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南宮明軒為了羞辱我,故意從柴房調過來兩個粗使丫鬟伺候我,當時那兩個丫頭還很小,又矮又瘦,麵色蠟黃,眼睛裏也沒有光亮,是長期受壓迫變得麻木了的樣子。

我並沒有覺得到來不好,反而覺得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還要有她們,我的日子才好過了那麼點。有人給我說話陪我解悶,讓我不再那麼寂寞,給我穿衣梳頭,教我很多人情世故。她們明明比我年紀還要小,可是卻為我做了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