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那些用魂魄釀成的酒之後,老太太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她把那個黑色的罐子收了起來,然後說道:“喝完了美酒,你們也該休息了,我這茅草屋裏簡陋,唯一的這張木板床就讓給這位姑娘吧,至於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在地上打地鋪遷就一晚。”
我問道:“老人家那你呢?”
老太太嗬嗬一笑,頗有些神秘的說道:“至於我,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老婆子自有去處。”
說完老太太就站起身,走出了茅草屋,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她轉過頭來對著我們三個說道:“即便是山腳下,不屬於魔的地盤,這裏依舊很危險,所以入夜之後你們最好早早的休息,不要走出茅草屋一步,如果半夜聽到什麼聲音或者有人敲門,也絕不要開門,否則的話丟了性命,可別怪我老婆子沒有提醒你們。”
老太太陰森森的笑著,很快就走遠了。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老陳聳了聳肩說道:“這老太婆竟然走了,你說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兒呢?我們還要向她打聽原始森林的情況呢,她就這麼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白白的耗在這裏?”
我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算了,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我們讓譚爽睡在那張木板床上,我和老陳則打了地鋪。
入夜之後,整個大山一片漆黑,而這山腳下也是漆黑一片,除了茅草屋裏有一點點的光亮之外,這裏幾乎是黑暗的世界。
我們三人根本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似的,老陳不停的抱怨著:“這老太婆到底要不要害我們呀?要害的話就早點動手,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老板,我看,咱們今晚都不能睡,說不定等咱睡著了之後那老太婆又用別的方法來害咱們呢?”
話雖這麼說,可到了後半夜終於抵抗不住襲來的陣陣困意,老陳很快打起了呼嚕,而譚爽沒有了動靜,似乎也睡著了。
我悄悄的起身,走到窗邊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依舊是暗黑色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對於這老太太的真實身份,我也有些懷疑,但一時間也琢磨不透,罷了罷了,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隻有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去做事兒。
所以我躺在了地鋪上,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但是我並沒有睡得太死,是我的一個習慣,每次換了一個新的環境,陌生的環境,我都會隨時保持警惕,哪怕是在休息的時候。
老陳說的沒錯,我們現在還摸不清楚這個老太太的真實身份,誰知道今晚上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得小心點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響著:“洛公子,醒醒,醒一醒啊。”
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甜美悅耳,好像百靈鳥的聲音一樣,既讓我覺得熟悉,又讓我覺得陌生,有時候遠在天邊,有時候又近在耳邊。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身邊竟然蹲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身黑衣,畫著以黑色為主的煙熏妝,看上去很年輕,也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她相貌清秀,全身上下黑色調的打扮,依舊掩飾不住身上的靈氣和天真。
我頓時嚇了一跳,現在我們正在老太太的茅草屋裏睡覺,我轉頭看去,發現我身邊的老陳依舊在地上睡得很香,而譚爽也依舊在床上睡得很香,這個女子竟然就蹲在我的跟前,笑嘻嘻的看著我,剛才喊我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
我一下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問道:“你是誰?你為何會出現在老太太的茅草屋裏?”
我朝著茅草屋的門邊看了一眼,那扇破舊的木門是關著的,並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而那扇小小的窗戶根本就容不下一個人,那麼這個女孩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洛公子,不是我要闖進你們的茅草屋來,而是你們這茅草屋,就蓋在我們魔都的門口,我隨時可以來啊,我們整天進進出出的,就路過這個茅草屋,我見今天茅草屋裏亮了燈,知道有新的人來了,所以就進來看一看,沒想到來的倒不是普通人,竟然還有一個洛公子你。”
這女孩兒的聲音很清脆,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天真的神情。
她笑的時候,兩個臉上都有小小的酒窩,唯一與她天真不相符的是她化著的那濃重的煙熏妝。
這個女孩兒長得如此天真可愛,如果不穿黑色的衣服,不化這濃重的煙熏妝,應該很是清秀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