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鍾之後,一匹高頭大馬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匹馬並不是緩緩的走來,也不是慢慢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而是突然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馬的脖子裏掛著一個鈴鐺灰色,隨著馬蹄的晃動,那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而走在馬的跟前的還有一個穿著盔甲的人,那個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的盔甲,一隻手牽著那匹馬脖子裏的韁繩,另一隻手則舉著一個類似於紅纓槍的武器。
我瞬間僵住了,這就是所謂的靈兵嗎?
而緊接著在那個穿著盔甲的和那匹馬的身後,慢慢的又出現了許多高頭大馬以及穿著盔甲的人。
他們一個一個像是從虛無的空間裏走來,他們排成一排,整齊有序。
一個兩個三個,足足有幾百個。
他們一個個的從我跟老陳的身邊走過。
我們紋身館前麵的這條街道仿佛已經變成了他們的道路。
這一幕讓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老半天之後我才說道:“這……這就是所謂的靈兵嗎?”
老陳的聲音小的隻有我和他能聽到:“別說話,老板,我們必須屏住呼吸,現在我們是活人他們是死人,活人跟死人是不能有接觸的,尤其他們是地府裏的靈兵,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存在,我們必死無疑。”
“我去,這麼嚴重?”
“不過也別擔心,隻要我們不說話,隻要我們不呼吸,他們就發現不了。”
我頓時有些傻眼兒了,要說不說話的話能做到,可如果說不呼吸誰能做到呢?
當上百個穿著盔甲的靈兵牽著馬從我們身邊走過之後,後麵又出現了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那些馬車就跟古代的士兵上戰場打仗時用的馬車差不多,很古老的那種,車輪在街道上碾過,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馬車的前麵都坐著一個穿著盔甲的靈兵,這些靈兵的手中牽著馬繩,趕著兩匹馬,這馬車就是被這兩匹馬給牽著往前走的。
如果說剛才隻是從風中聽到了馬蹄聲,還有馬車的嘎吱嘎吱聲以及鈴鐺的聲音,那麼現在我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一幕。
我聽從老陳的話,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這些靈兵的注意,然而沒過多久我就有些堅持不住了,為什麼?因為我們人可以短時間內不呼吸,但如果說長時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那會把人給憋死。
我已經憋得滿臉通紅,實在是受不了了。
終於我常常的吐出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時旁邊的老陳一把竄了過來,一隻手猛的捏起了我的臉頰,迫使我張開了嘴巴,另外一隻手則快速的把一個圓圓的像是藥丸一樣的東西塞進了我的口中。
他這個動作讓我措不及防,我本能地說道:“你幹什麼?”
“別動老板,快把這個東西吃下,這個是避陰丸,吃下去之後能夠暫時的封住我們終身的陽氣。”
我隻覺得喉嚨一陣翻滾,接著那個圓形的像藥丸一樣的東西就被我咽下了肚子,而老陳也快速的把另外一顆放進了自己的口中,瞬間就吞了下去。
這個東西下肚隻覺得涼涼的,像是灌入了一股清涼的水。
而過了幾秒鍾之後,我隻感覺周身的氣息像是被抽光了一樣,身體越來越冷,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越來越涼,像是冰塊一樣,緊接著全身都越來越涼了,沒有了一點溫度。
我看向老陳,發現他也是如此。
“別擔心,這是避免丸起作用了,已經把我們周身的陽氣和溫度都給封住,這樣眼前的這些靈兵就發現不了我們了,但前提是我們不能驚擾到他們,我們可以小聲說話,但絕不能聲音太大,要是被他們聽到他們依舊可以看到我們的。”
我這才長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憋氣了。
抬頭看去,那一輛輛馬車繼續從我們眼前走過,牽著高頭大馬的,或者是趕著馬車的那些穿著盔甲的靈兵,果然對我們毫無察覺,就好像我們是空氣一樣。
我很是震驚的說道:“老陳,看來你說的沒錯呀,這些靈兵的數量竟如此之多,隻是他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陽間,隻是因為即將發生災難嗎?”
“是的。”老陳點了點頭:“確切的說是這樣的老板,即將到來的災難會死很多人,而這些人的魂魄會被這些靈兵提前運走。”
我頓時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陳:“你的意思是這大災難還沒有發生,但是這些靈兵已經提前出現,要把那些即將死去的人的靈魂給運走了?”
“對,所以說過了今晚,也許整個城市裏的人魂魄都被運走了,他們徹底的變為行屍走肉,靜靜的等待著那場大災難的到來,然後死去。”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
“這麼跟你說吧,是因為這些靈兵提前運走了這些人的魂魄,所以這些人注定必死無疑。”
我再次感到吃驚,看著從麵前走過的那些浩浩蕩蕩的馬車以及那些高頭大馬,我又忍不住問道:“這麼多輛馬車,他們要運多少人的魂魄呀?”
“也許是整個城市裏的人,這個城市可是有著一千多萬人口呢,也就是說他們要運一千萬個人魂,所以這些馬車的數量並不算多,僅僅是剛剛夠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