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有些咳嗽,尤欣的麵孔都凝重了下來。
“那你有沒有發燒的跡象”
“這倒沒有注意,應該沒有吧,就是稍微有點頭暈。”
林月見她問的這麼仔細,微微一笑,又坐了下來說:“你怎麼這麼擔心”
小小年紀,比她母親擔心的還要多。
尤欣看見她這張溫柔的麵孔,神色卻依然沒有鬆展開來。
她伸出手,在林月的額頭上摸了摸。
溫度稍微有點高,但還沒有到發燒的程度。
“你把手腕伸出來,我給你看一下。”她說。
“我就是一點小感冒,不礙事。”
林月雖然這麼說,但還是配合的把手伸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小姑娘自己開了一個藥廠,很厲害,她也想見識見識。
何況這個小姑娘擔心她,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摸上手腕的一分鍾之後,尤欣整個麵色都沉了下來。
“你聽說過這段時間的傳染病嗎”她開口問道。
“聽說了一點,這次的傳染病來勢洶洶,南市大大小小的醫院基本上都已經人滿為患,還有一些患者都到了其他市去就醫。”
林月不說話還好,她這一說話,尤欣的麵上好像都凍上了一層寒霜。
去其他市裏就醫……
這句話一直都在她的腦海裏麵纏繞著,久久不散。
她現在大腦裏麵想的隻是,這個病會擴散的越來越厲害。
直到幾個月後,傳遍全國,乃至全世界。
上一世的這一年多時間以內,全球大大小小那麼多個國家,全部都在抵禦這一次病毒。
在外麵有一些更為落後的國家,死傷的人數更是不少。
而至於這個病毒是怎麼流傳起來的,到最後也沒有人能搞明白。
“尤欣同學,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是得了什麼重病”
見她不說話,林月還跟她開起了玩笑。
這個小姑娘,給人的感覺總像是三四十歲的人一樣,像是經曆過風霜之後的沉著冷靜。
可明明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尤欣沒有回答她,隻是問道:“你這裏有紙筆嗎”
“有,我給你拿。”
林月去拿了紙和筆過來,放到她的麵前,略有一些興致的看著她,“你要寫什麼”
“給你寫張藥方。”
尤欣說著,提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我有吃感冒藥,不用再麻煩了。”
“你吃的藥沒效果。”尤欣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快速寫了一張簡單的藥方出來。
林月見她這麼固執,卻是溫柔一笑,說:“你不會以為我也得了傳染病吧”
“難道不是嗎”
尤欣抬頭看了她一眼,將藥方遞了過去。
“這張藥方有一些效果,但具體能不能治愈我無法保證,但是比起感冒藥的效果好多了,你的症狀還比較輕,一定要記得及時治療。”
看她這麼嚴肅,林月也不好博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藥方就收了下來。
見她收下藥方,尤欣也站了起來。
“你先忙,我走了。”
“你路上小心一點,一審結果大概就在周五會出來,到時候我跟你聯係。”
“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