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厲的聲音沉穩的在房間裏麵回響著。
但,沒有一絲絲回應。
他在門口停頓了好一會,抬手推開了臥室的門。
房間裏的光線很暗,在開門的這一瞬間,從門口投射進去的光線,將他的身影投射在了地板上。
房間裏打理的整整齊齊,不管是床單,還是被罩,全都一絲不苟。
房間裏空無一人。
在他這麼看去的時候,很是冷清,好像是許長時間都沒有住過人。
“小丫頭……”
封厲堅毅如鋼鐵般的麵孔,此刻也浮現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緊張。
他把偌大的房子,各個角落都找了個遍,希望那小丫頭跳出來跟他說,隻是玩一個捉迷藏。
可直到最後,他也沒能看見她的身影。
良久過後,他站在陽台上,看著那幾盆已經謝了的花,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彼時的仁德大藥房裏。
趙一源還在給病人開著藥,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邊寫著要方便看了一眼,看見來電顯示時,順手就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
“最近有沒有見到過小丫頭”封厲的聲音透了過來。
趙一源頭也沒抬,快速的寫完了藥方,交給了眼前的病人。
他麵上依舊冷漠。
“沒見過。”
不過,他想起了上午王丹丹所說過的話。
一時間,趙一源眼眸微斂,心底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剛這麼想著,電話那段又有聲音傳了出來。
“我找不到她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好像無形之間還充斥著無法掩飾的情緒。
向來堅毅挺拔的封厲,說話從來都是鏗鏘有力的,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語氣。
僅僅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我找不見她了,卻讓人莫名的感覺到有些難受。
“聽說她前些天到我的藥房來過,不過我沒有見到她。”
“嗯,我再找找。”
掛完了電話,封厲看向了陽台上,那些早已麵目全非的盆栽,上一次過來的時候,這些花開的正豔,而這一次再過來,這些花全部都謝了,早已沒有了昔日的盛景。
他沒有停留多久,轉身就出了公寓。
警察局裏。
“封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還親自跑一趟”
他一到來,幾個警察局的領導人,都笑容可掬的招呼到。
封厲簡單的說了一下尤欣的情況。
他們一聽,立馬將那之前幾個和尤欣有所接觸的警員叫了過來。
“最近聽說這個名字還是在上上個星期,那天中午是法院開庭的日子,好像林月就帶她去了法院旁聽,自那之後就沒有見過了。”
那個男警察回憶著。
聽到這話,警察局的領導人又問道:“那林月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叫她過來。”
“林月上上個星期就已經辦理了手續,在家養病,現在不方便出來。”
男警察說話比較隱晦,但從他那表情來看,他們基本上都已經猜到了他所說的養病是什麼病。
而這時,封厲的目光已經徹底冷冽了下來。
見他臉色難看,那兩個領導人趕緊吩咐道:“給林月打電話,問問她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