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事?”
尤欣放下了鋤頭,順手給這秀林嬸遞了一盒酸奶過去。
後者爽快接過,一飲而下。
將酸奶盒扔到了一邊,秀林嬸這才八卦味道十足的說:“聽說張忠夫妻倆,今天一大早的就跑到了鎮上局子裏去,想要花點小錢把張坤撈出來,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這話是劉蘭問的。
昨天的事情她也在場,不過她年紀上小,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對於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也都隻能看著。
而尤欣在聽到又說起了昨天那件事情,她的心裏也有一點淡淡的不自在。
這件事情不是她主動告知封厲的,而是通過警察之口,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聽說啊,那些警察完全都不搭理他們,根本就沒有要放人的意思,還表明張坤牽扯了什麼,聚眾賭博等等幾個案件,沒有說的太明白,意思倒是很明確,說是調查清楚就會放出來。”
秀林嬸說的抑揚頓挫,好似就在現場一樣。
劉蘭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什麼時候會調查清楚?”
“對,當時張忠夫婦倆也這麼問了,結果這一次,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們了。”
“痛快,他那樣的人就該讓他好好吃吃苦頭,還有,張坤是不是真的聚眾賭博了?”
劉蘭又發出了靈魂一問。
按照道理來說,昨天最初是因為尤欣報了警,然後來了兩個警察問了一下情況,應該解決的就隻是這麼一件小事。
如果是平時,大概調節一下關係就好了,可昨天在那個警察打完那通電話後,好像形勢就有點變化了。
他們不僅帶走了張坤,到現在也沒有要通融的跡象。
實在是有點不同。
秀林嬸沒她想的這麼多,隻是一拍膝蓋,篤定的說:“張坤這毛頭小子什麼事情沒做過,前兩年才放火燒了人家的草垛子,整天遊手好閑,不幹正事,這段時間總是整夜整夜的跑出去賭,抓他也是應該的。”
“你說的有道理。”
劉蘭附和了一句,也沒再說其他的。
秀林嬸原本就是過來給他們通風報信的,現在消息也送到了,家裏還有事情要忙,她也沒有久留。
她人一走,劉蘭就轉頭看著旁邊在愣神的尤欣,問道:“你那個教官是什麼來頭?總感覺有點不太一般。”
尤欣心裏一個咯噔,麵上卻是不顯,她像是沒聽懂般的看著自己表姐。
“我跟他不熟,隻是在高一的時候,訓練過我們一段時間。”
“真的不熟?怎麼說你們前前後後也認識有幾年了,前兩年他在村裏的時候,你們兩個在山上就見過幾次麵,你當你姐不知道?”
劉蘭嬉笑的看著她,明顯是一副打趣的意味。
尤欣看了不遠處的父母一眼,小聲說:“小蘭姐,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我懂的。”
劉蘭笑眯眯地說完這句話,又扛起鋤頭去幹了活。
尤欣搖了搖頭,她的表姐絕對是太閑了,也不知道那位表姐夫什麼時候才能拿得下她。
沒過多長時間,張忠夫妻倆去局子裏撈張坤的事情,在整個村子裏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