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雖不知尤欣這麼問的意思是什麼,但她也沒有隱瞞。
“是他。”
“他在這廠裏的表現怎麼樣?說實話。”
尤欣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走去,林嬌就緊跟在她的身邊。
後者思考了一下,如實道:“這夫妻倆在搬運部門一直都不怎麼做事,有什麼活也都推給了旁人幹,他們夫妻倆可以說是偷奸耍滑的典型,但平時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偶爾他們那個部門有人會來跟我反映,我也不好說什麼。”
林嬌甚是為難。
如果是其他人,她早早的就開除了。
可偏偏這二位是尤欣的表叔表嬸,她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幫忙管事的,對於老板的親戚還真的是沒有話語權。
這兩位到這裏來幹了半年了,基本上也就隻有領工資,那兩天會積極一點,其餘時間都投機取巧,不幹正事。
尤欣臉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林嬌也就不再多話。
直到上了樓,尤欣才道:“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顧及我,廠裏的利益為重。”
“好,我知道了。”
尤欣進了辦公室,比較主動的將廠裏的一些賬目,以及資金往來等等有關的賬單都送到了她麵前。
她靠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口有腳步聲響起。
鄭國棟看到站在門邊的林嬌,立即停下來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們那可忙得很,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你們夫妻倆到公司裏來也有半年時間了,平時的工作我也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你們夫妻倆對工作態度不認真,經常推諉自己的責任,經我們管理人員一致商量後,決定今年放假後,明年你們夫妻倆不用再來了。”
林嬌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那廠長的架子擺的十足,模樣看著還有些唬人。
鄭國棟一聽她這些話,立即冷哼了一聲。
“你們是想開除我?憑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老板的表叔,但既然我負責起了這個廠的經營,你們夫妻倆在工作上偷奸耍滑,我就有權利開除你們。”
她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氣勢十足,就連隔壁的辦公室都沒人敢吭氣。
麵前的人更是不給麵子的嗤笑了一聲,“就你?一個破打工的還想開除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就算是尤欣自己在這,她都不會開除我!”
“誰說的?”
在辦公室裏麵坐著的尤欣放下了手上的賬本,抬眼掃向了門口處。
她這輕飄飄的話一說出來,整個辦公室更是寂靜無聲。
鄭國棟往前麵走了兩步,跨過了門,這才看到了在裏麵坐著的尤欣。
他臉色稍微變了變,下一刻就揚起了笑容,熟稔的朝尤欣走去。
他搓了搓手,臉上揚著討好的笑意。
“欣欣,你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表叔,客套話就不必說了,剛剛林廠長所說的話,也正是我的意思,既然你們對工作都不認真,你們現在可以好好回家頤養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