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這裏,永遠都是別人家的好!”
易夫人看自己丈夫竟然在外人麵前這麼不給自己麵子,臉色更是陰雲密布。
以往他們夫妻再有不和,也不會在外人麵前失了分寸。
正是因此,她現在的臉色才格外難看。
“簡直不可理喻。”易永康氣得搖了搖頭,拿著那張藥方在一旁坐了下來。
尤欣完全沒有想到僅僅隻是為了一張藥方,這倆人還鬧得麵紅耳赤。
她才剛這麼想著,就看到易永康的目光又落到了躺在床上的老人,他頗有些不悅的道。
“最近母親的身體一向不錯,今天怎麼還突然得了腦溢血?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她要得腦溢血是她自己的事情,你還想怪罪到我的身上來?易永康,我天天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她,到頭來還落得個不好?”
易母憤憤不平的吼了幾句,轉身就出了房間。
她一走病房,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尤醫生,真是讓你見笑了,我的妻子性格潑辣,因她這脾氣,也沒少得罪人,若有什麼衝撞的地方,我跟你道個歉。”易永康和顏悅色地說道。
他對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印象很是不錯。
為人低調可靠,即便是占了道理,也不會過多逼人。
可以說和她相處起來很是愉快。
尤欣道也沒有客氣,直接道:“道歉就不必了,讓她少來晃悠就好。”
她也是實在不想看到這位趾高氣揚的豪門貴婦。
易永康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拒絕。
沒過多久,易修買了一副醫用銀針回來。
這針是醫用款式,尤欣用著不太順手,但勉強也能適應。
她掀開老人家的被子,露出了幾個關鍵的穴位。
這父子倆就在旁邊嚴陣以待,也不敢吭一聲,就怕驚擾了尤欣。
在他們兩人嚴肅還有些緊張的目光中,尤欣麵色沉凝,她隨手捏起一根細長細長的銀針,直接沒入了第一個關鍵的穴位。
然後她又飛快的將第二根針紮入另外一個穴位。
如法炮製,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這些關鍵穴位上都已經被紮上了銀針。
這些銀針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是散發著淡淡的寒芒。
老太太就那麼躺著,那些銀針分散在她身上各個穴位處,直直的立著。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看見這些銀針還在易,永康都快要覺得剛剛是他眼花了。
剛剛那一套紮針的動作可謂是流暢至極,眼前的小姑娘幾乎是想都沒想,目不斜視的就將那銀針紮了下去,看著他的心都抖了抖。
當時他生怕這小姑娘一個手抖紮錯了。
可現在紮完針了,這小姑娘隻是悠閑淡然的坐了下來,小臉兒看著輕鬆自如。
倒是他們父子倆太緊張了些。
“尤醫生,這紮針的地方有什麼講究嗎?”易永康好奇地問了一句。
剛剛小姑娘神色實在是輕鬆,紮針不過隻是片刻之間,看那樣子,他都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很簡單的錯覺。
尤欣掃了他一眼,便已知道他心裏所想。
“紮針的這些穴位,還要根據病人的具體病症來下針,至於我紮的這些穴位,不僅可以讓老太太可以及時醒來,還能促使她的腦功能及時恢複,對她的身體更是大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