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石橋心情激動的無以複加。
這個病人在他手上治療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想要找尤欣來試一試。
沒想到對方還真的答應了。
簡直就是雪中送炭,讓人倍感溫暖。
隻是他這一激動,卻突然感覺辦公室的氣溫好像下降了好幾個度。
他本來隻是讚揚的拍了拍尤欣肩膀,在對上旁邊那一冷冷的目光時,僵硬的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地忘了行。”
想他這一大把年紀了,一直以來穩重有加,外麵人看到他,都會尊稱一聲霍醫生。
他也就是習慣性的對看好的小輩拍拍肩膀,還真沒有別的意思。
尤欣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她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封厲,他神色自然,沒有什麼變化。
這霍醫生在道什麼歉?
“那這樣我們先把方案列舉在紙上,然後再去實行。”
說著,尤欣拿起了桌麵上的紙筆,將具體流程寫的一清二楚。
哪個星期該做些什麼事,結合著霍石橋的意見一並列了出來。
除此以外,她還寫了兩副藥方。
“這一副藥方是內服的,在做手術前後都可以用。”
“這一副藥方是外用的,在做手術後,將這些藥材研製成粉末,塗抹在患處。”
“這些都是一個療程的治療方案,至於更後麵的治療,需要根據手術後的治療效果改變,現在不適合列出來。”
尤欣寫的這些很是細致,讓人一目了然。
霍石橋看著那初步的治療方案,心中無比滿意對尤欣的好感更是蹭蹭往上漲。
尤醫生現在年紀輕輕就有這番造詣,這以後怕是不得了。
不管怎麼說,國家能夠擁有這種人才,乃是大幸。
他正計劃著做手術的時間,忽然聽尤欣問道:“霍醫生,我看另外兩張病床上的病人皮膚都有問題,他們是皮膚病,還是皮膚癌?”
“唉……”
說起這件事情,霍石橋長歎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也都是皮膚癌,送過來的時間還比較短,情況不是特別嚴重,已經給他們排了做手術的時間,相對來說,治療要簡單一些。”
“怎麼這麼多皮膚癌?這種病在這個年……時間應該不是很多。”
就這個年代而言,現在化工廠不多,各種對身體有危害的工廠也沒有多少,像這種皮膚癌也算是比較少的,沒想到今天一次過來就發現了三個。
霍石橋看她不太了解,說:“他們三個人都是瀝青廠的,據了解,他們工廠沒有什麼防護措施,那嚴重一點的工人做了好幾年時間,聽說,在得知他得了癌症的第一時間,工廠就把他給開除了,包括另外兩個工人也在入院前被開除了。”
“工廠不負責,還把人給開除了?”尤欣有些驚異。
“對,你知道做手術,還有化療等等,需要的費用不低,所以嚴重一點的那個病人根本就不想治療,前幾天還去樓底下收費處,說是要辦理出院手續,那時候我沒同意,把他給留下來了。”
霍石橋現在也有些一言難盡。
尤欣還沒說話,旁邊就響起了一道醇厚的聲音:“這些工廠的防護用具都需要經過國家的檢查,怎麼會沒有防護措施?”
“這家工廠不大,工人也就幾十個,至於檢查這種事,隨便給檢查員送點禮,糊弄糊弄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