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媽和薄叔叔帶著馬玉芬去醫院做體檢。
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看書聽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然躺在床上睡著了。
然而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不用看清楚也知道是誰!
我推了他一下,“薄勁風,你夢遊嗎,怎麼睡到我房間來了?”
他翻身,將我抱住,“小點聲,外麵正在下雨,這種天氣最適合抱著你睡覺了。”
我是真的無奈了,“你快點起來,等下他們就回來了。”
“不會,馬玉芬一定回去看自己的女兒,至少也要在那邊吃完飯。”他摟緊我,“梓晴,你做噩夢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一直在囈語。”
我頓了一下,我確實是被噩夢嚇醒的。
因為在夢裏,我夢到了雷霆。
他渾身是血的站在我的身邊,質問我出軌的事情。
可明明是他先出軌的,我想要開口解釋,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憤怒全部鬱結在心裏十分的難受。
“你夢到他了?”薄勁風嗓音低沉,給人一種很穩重的感覺。
我縮了縮身體,“不是什麼好夢,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夢見過他,偏偏他死了以後經常夢到。”
我有些怨念。
薄勁風輕笑,“你多想想我,以後就能在夢裏見到我。”
“算了吧,那我更睡不著了。”我推開他的手臂,坐起來,拍拍自己的臉,“不能再這樣了。”
他深沉的看著我,“不能再什麼樣?”
我側頭看著他,“當然是不能再被你蠱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可沒時間談戀愛。”
我也有自己的事業。
雖然我一夜之間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庭,可我還有事業。
我不能再失去這些東西。
我發現他神情越發的幽沉,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想到你的事業心還挺重。”他也坐起來,身上的白色襯衣已經有些褶皺,領口淩亂,露出白皙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我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錯開自己的視線。
不得不說,他的美色還是挺誘人的。
“事業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我伸了一個懶腰,從明天開始我要重新站起來。
薄勁風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似乎有話要說。
不巧,他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我看了一眼,發現屏幕上出現了三個字:“柳漫漫。”
女人?
是他的女朋友還是情人?
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孤身一人呢。
他旁若無人的拿起電話,眉心淡淡起了褶皺,他嗯了幾聲,就從我的床上站起來。
他掛斷電話看著我,剛想開口,我卻笑道:“你要出門就出去吧,不用和我報備。”
搞得好像我真的是他的什麼。
我們是自由的,互不約束。
他諱莫如深的看著我,“這不是我的女朋友。”
竟然是不女朋友。
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慶幸,可是萬一是固定床伴之類的人呢?
我自己怎麼總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我笑了笑,“你不用和我解釋。”
“晚飯記得吃。”他叮囑我。
我頷首,“你放心的去吧。”
我又不會把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