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不起。”曾小凡的脾氣一下就軟了,“媽,你不要離開我,你離開我我就一個人了。”
“唉。”女人長長的一歎,“媽,對不起你,沒讓你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媽,別說了,你好好休息,說不定會好的。”曾小凡安慰著她。
女人點點頭,又看了看我,“讓你看笑話了,姑娘我的事情你沒有責任,你可以走了。”
“您多保證。”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轉身從病房出來。
我看到一個小護士,拉住她問道:“39床的病人是什麼情況?”
小護士從門上的玻璃往裏麵看了一眼,說道:“哦,胃癌晚期。”
“謝謝。”我淡淡的說。
她一笑,繼續忙去了。
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都很可憐。
我來到外麵,忽然覺得陽光十分的刺眼。
這麼冷的天,陽光卻出奇的好。
離新年似乎已經很近了。
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為了孩子,我也要堅強一些才行。
——
傍晚,老媽給我打電話,責備道:“梓晴,我讓你回來吃飯,你是不是給忘了?”
此時,我正在家裏,看電視。
我訕訕的一笑,“媽,對不起啊。”
“你過來吧,答應好的事情怎麼能反悔。”老媽幽幽的說。
我看了一眼時間,推脫道,“都六點半了,我就不過去了。”
“沒關係,勁風他們要七點半過來,你先過來吧。”老媽說。
“好吧。”我有氣無力的說,其實心裏和不想見到薄勁風的家裏人。
七點半左右,我來到薄家。
車子停下,另外一輛車也停在了我的車前。
我認識開車的司機,知道是薄勁風的車。
從車上下來,對麵的車子也打開車門,先下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朋克皮衣和黑色牛仔褲,腳踩馬丁靴的男人。
看樣子,他也是二十來歲,頭發染成白色,皮膚白皙,五官卻非常的陰柔。
他身材很高,個子也很高,氣勢倒是很強。
薄勁風從另外一側下來,他看見我,走過來:“你也來了?”
“我來作陪的。”我指了指他的表弟,“你表弟?”
薄勁風頷首,回頭:“賀君。”
賀君瞥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走過來,他忽然彎下腰,把臉伸到我的麵前,“你就是我哥的小玫瑰?”
小玫瑰?
薄勁風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扔到一邊。
這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但是論其實,賀君輸給薄勁風一大截。
薄勁風很有那種哥哥的氣勢。
“哼!”賀君不耐煩的冷哼,“哥,你真是膚淺,她不就是長得好看。”
“等會進去,你敢說漏嘴一句,小心我把你送到非洲去。”薄勁風陰冷的警告,然後看向我:“對他,你不用客氣,盡管拿我的身份去壓他就行。”
“不用了,我是長輩,不和晚輩計較。”我清冷冷的說。
賀君挑眉,“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成了晚輩了?知不知道我比你大?”
他比我大?
明明一張二十歲的臉。
“你多大?”我好奇的問。
賀君忽然看了一眼薄勁風,“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