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明笙端起酒杯,衝邵鈞庭說道。
“拉菲,要喝的慢一些。免得暴殄天物。”邵鈞庭慢慢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沒有再想給她倒酒的意思。
方才喝得太快,明笙打了個酒嗝,眯了眯眼,搶過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嘟著嘴道:“小氣。”
“我怕你喝醉了沒法認真看合同。”
“看明白了。”顧明笙又翻了翻合同,問道,“但是為什麼沒有和離婚有關的事項。”
契約婚姻,除了財產,最重要的就是分開的時間。
這丫頭果真滿腦子想的都是離婚,邵鈞庭的臉色微微一沉,自嘲般道:“今天老爺子可是專門跟我說,離婚這兩個字,隻能你來提。”
明笙又喝了一大口酒,隻覺得舌尖都有些微麻了,彎著眼睛咯咯笑道:“那邵叔叔你虧大咯。我跟你結了可不一定會離。你可是今年《財富》雜誌選出的十大黃金單身漢榜首。”
她笑起來的樣子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原本清亮的眸子裏帶了幾分醉意,卻更顯得嫵媚動人。
明笙偏了偏頭,長發就如瀑布般掩住了半張臉,但露出的半張臉卻帶著致命的清純與誘惑,恰好有一小綹頭發搭在了唇前,明笙吹了口氣,卻沒吹開。
邵鈞庭伸手,想幫她把長發撥開,手指卻停在了她的紅唇處。他的手指慢慢下滑,捏住她的下巴,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喑啞:“那我們來看看誰比較吃虧。嗯?”
那一聲“嗯”的尾音,輕輕上揚,醇厚好聽。顧明笙半睜著眼睛,盯著邵鈞庭。她在他那雙幽深如千年古潭的黑眸裏看見了自己的臉,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男人的眼睛長得真是好看。
下一瞬是她始料未及的,邵鈞庭猛然垂頭,不容抗拒地噙住她的雙唇。
又是這般的突如其來,絲毫不給她思考的時間。顧明笙的瞳孔微微放大,她能感覺出他的吻,與之前一樣帶著獨有的霸道與偏執,但似乎又添了幾分意亂情迷。
紅酒醇香的味道隨著他的舌頭躥進她的口腔,直達心肺。
明笙的背微微地弓了起來,邵鈞庭遒勁有力的雙手將她推向了她身後的長桌,讓她的整個上半身靠在桌上。他覆在她身上,像懲罰般撬開她的唇,不斷地撥弄她靈巧的舌。
“唔……”明笙嚶嚀了一聲,醉意頓時被嚇退了幾分,他這次的吻比起之前,明顯多了幾分逗弄的意思。
邵鈞庭的唇從她的唇又移到了她的脖上、肩上,忽重忽輕地咬了好幾下,似乎在刻意提醒著她什麼。
“不要……”盡管身體已經有了要迎合的反應,明笙的腦中卻是警鈴大作,終於清晰地喊出了兩個字,而後重重地踢了他的腿骨一下。
邵鈞庭這才鬆開她,目光裏帶了幾許不盡興。
明笙一骨碌從桌上爬了起來,看了眼自己香肩上的小“草莓”,惱得連脖子都紅了:“邵鈞庭,你這個禽獸!”
臭流氓,就知道欺負她!還趁她半醉不醉的時候欺負她!
邵鈞庭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自己剛剛被扯歪的領帶,唇角輕勾:“怎麼?這就變了稱呼了?剛剛還調皮地喊邵叔叔來著。再說了,這隻是兩年前那件事收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