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鈞庭擰了擰眉,指尖沾了藥便給她塗上,再輕輕地按壓。
剛揉下去,明笙便咧嘴“嗤”了一聲。
邵鈞庭鬆了手,神色裏有些自責:“力道重了?”
“嗯。”
邵鈞庭聲音柔軟地說:“昨晚回來應該先給你上藥的。”
昨晚……都那個樣子了……他這自我要求好像太高了一些?明笙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乖巧地躺在他懷裏。
指腹的溫暖一點一點地傳來,酥麻酥麻,明笙定定地望著他,道:“你還挺會按摩的啊?”
“以前在美國練拳擊的時候,跌打損傷在所難免。”邵鈞庭垂著眼,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著。
“怪不得邵景恒打不過你。”明笙咯咯笑了下。
說完,兩個人眸色都是一頓。
這實在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話題。
明笙咳了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房間的?”
“我回你的臥室時,你不在,那個傭人說你去找你奶奶了,但是言辭閃爍,一直探頭探腦,加上之前顧明珠一直找我說話。多問幾句,就問出來了。”邵鈞庭緩緩說道,不由還是咬緊了牙關。
他是真沒想到邵景恒和顧明珠敢當著他的麵在自家的宅子裏演上這麼一出大戲。
明笙輕快地親吻了下他的耳垂,道:“幸好你聰明。”
她眸子明亮,唇畔帶著暖洋洋的笑意,仿佛之前受傷的那個人完全不是自己。
明媚得讓人心疼。
邵鈞庭眸色一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明笙知道,邵鈞庭嘴上不說,心裏估計內疚得不行,而且他這個人向來是高傲的,不想他因為這麼兩個無聊的人橫生枝節,摟著他的脖子,笑道:“真的沒什麼。我就是蹭破點皮,那個王八蛋可是斷了手。有你在,沒人敢欺負我了。”
邵鈞庭烏黑如墨的雙眼,望著明笙時,出奇地溫柔。
像被魅惑一般,明笙吻了吻他,鬆軟得像羽毛一樣的吻,撥人心弦。
邵鈞庭抹著藥的大掌輕輕揉了揉她的膝蓋,卻做不到再像方才那樣心無旁騖,隻得啞著嗓子說:“明笙,別動,你身上還有傷。”
感受到自己腰部後有什麼東西,明笙眨了眨眼,驀地就紅了臉,嘟著嘴道:“你怎麼總往奇怪的地方想。”
邵鈞庭澄澈的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明笙,我是個正常男人。”
被心愛的女人這樣吻著,有反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明笙有些害羞,緊張地拉過被子,就看到了床尾那一抹如玫瑰一般的鮮血,昭示著他們昨晚做了什麼,將臉埋在邵鈞庭的胸前,羞惱地捶了捶他。
邵鈞庭低低地笑,說:“還敢撩我?”
明笙卷著被子就翻了個個兒,縮得像個小刺蝟,接著便想到什麼似的,輕輕踢了他一腳,道:“昨晚是不是沒用……那個……,要不要買點藥?”
她還太小,應該還不想要孩子,邵鈞庭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輕笑著道:“例假剛結束後不是正好是安全期?吃藥對身體不好,我以後會注意準備一下。”
上回那幾盒東西,還扔在抽屜裏呢。
被他提醒後,明笙愣了愣,臉上滾燙一片,訥訥道:“你懂得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