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邵鈞庭淡淡道。
眼角的餘光瞥到他的臉色,明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開眼,小聲問道:“齊家是不是以後重要的合作夥伴?”
“不是。”邵鈞庭撇了撇唇,“齊家算什麼玩意兒。”
明笙神色一鬆,但還是誠懇道:“不過畢竟還是大姐請來的,我那時候沒有控製住,以後盡量……”
她聲音輕柔好聽,但這種時候他實在沒那麼想聽她說話,捏住她的下巴,邵鈞庭彎下頭就封住了她的唇。
軟軟的身體,依在身上,觸感實在太好,邵鈞庭心念一動,一個轉身,就將她壓在了牆上。
城堡的岩石冰涼,明笙穿著露肩的魚尾裙,怕她會冷,他特意將手墊在了她的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眸光微閃:“確實是挺嚴重的事,所以要好好罰你。”
說的是嚴厲的話,唇畔的笑意卻是清淺溫柔。
雖然她沒那麼精明,做不了他肚裏的蛔蟲,但也看得出來,邵鈞庭這麼說,是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滿腦子估計想的是別的事……
明笙羞怯地抬眸看他,小聲道:“走……走廊上呢。”
雖然賓客都散了,這一層隻有他們倆,但明笙是真有點怕他在這裏就沒羞沒臊起來。
“你在想什麼呢?走廊上怎麼了?”邵鈞庭輕聲笑道,充滿磁性的嗓音裏帶了一點點得意。
“我……”她這是被嘲笑了?不過剛剛她的腦子裏還真的閃過某個不可描述的畫麵。
明笙一時語塞,臉熱得要爆炸,扭過頭不理他。
明明是他說了讓她誤解的話嘛。
“你用哪隻手潑的酒?伸出來。”邵鈞庭突然問道。
明笙別扭地伸出了右手。他不會是要打她吧?
看她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過的一絲羞怯和不安,邵鈞庭勾唇一笑,弓下身子,握著她的手在她攤開的掌心處落下了一個溫熱的吻。
“做得好。”邵鈞庭聲音輕柔地說道。
明笙一愣,邵鈞庭已經抓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裏輕輕一帶,單手環住了她的腰。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邵鈞庭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軟著聲音道:“你做得很好。明笙,你記住,從今以後,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想應付的人就不要應付,你做什麼,在我心裏都是對的。你不需
要為了我,擔心這擔心那,我讓你嫁給我,不是讓你受委屈的。”
明笙的眸子裏不自覺地就氤氳起了霧氣。從小就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長大的孩子,自然清楚,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隨心所欲,能夠自由任性的人,都是因為有另一個人替你擋風遮雨罷了。
“邵叔叔,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怕他注意到自己的紅眼眶,明笙伸手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笑道。
“寵壞了……我負責就是。”被她撩得有些受不了,邵鈞庭垂頭,懲罰性地吻住了她的紅唇,輕輕咬了咬便鬆開,又道,“而且嚴禹鳴那個收場,足以讓人們忘記前麵發生什麼了,齊悅的事你不用擔心。”
提到嚴禹鳴,明笙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嚴小太爺你到底怎麼認識的啊?他們都說他很給你麵子。”
邵鈞庭心裏想的確實全是別的事兒,挑起一根眉頭,哭笑不得:“那哪裏是我的麵子,那是聶薇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