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棠麵色不由微微泛白,青色的唇哆嗦了一下。
徐棠咬了咬唇,道:“我隻是不想變成你這樣的人。”嚴梟挑眉一笑,神色裏有幾分妄自尊大,又有幾分悲憫:“小棠,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沒變,還是這麼耿直這麼單純。這些年,我和陸澤丞各有勝負,你在這中間做了什麼,你是不是當我傻?你是不是還偷偷
藏了很多我的證據,想要在我鏟除了陸澤丞以後,一並把我給端了?”
徐棠的臉色愈加地蒼白。
這麼多年,除了第一次,嚴梟從不曾同她說過這麼多話,兩個人每次相見,都隻是簡單地交接證據。
嚴梟有一點說的沒錯,對陸澤丞,她一直是小打小鬧,並沒有下狠手,除了姐姐一直教導她的公平、正義……剩下的,隻能是那分永遠也說不出口的情愫了。
這種情愫連她自己也不敢想,被嚴梟驟然一點破,隻覺得耳朵裏像蒙了一層霧,嚴梟後麵再說什麼,她幾乎已經聽不清,更無力反駁了。
“小棠,你是不是當我傻?我忍你這麼多年,不過是因為你是我對陸澤丞最好的砝碼。不過,現在我不需要你了,因為……我找到了你的替代品。”嚴梟微微眯起了眼,眼角的紋路皺起來的模樣,奸詐至極。
徐棠回過神來,看著他燃著熊熊火焰的黑眸,心裏一驚,道:“你什麼意思?”
看到她驚恐的模樣,嚴梟不由大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啊,你已經猜到了,不是麼?客人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一起等她吧。小棠啊小棠,我真是感謝你,讓我又省了這麼多功夫。”
嚴梟說完,看了眼腕間的名貴手表。
指針滴答而過,走廊響起了走路的聲音。
哢嚓一聲,門被推開,被布蒙著眼睛雙手被縛的明笙被人推了進來,一跤跌倒在包廂裏鋪地的白狐裘上。
“明笙。”徐棠飛撲過去,幫明笙解綁,雙眼通紅地瞪著嚴梟,道,“嚴梟,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動她的。”
嚴梟輕輕撇唇,道:“你還答應過我,一定會殺了陸澤丞呢。而且我答應你的,是絕對不會動顧晉東的女兒。可是……她好像不是顧晉東的女兒啊,這點……讓我很不高興。”
嚴梟走向明笙,單手就推開了徐棠,另一隻手摘下了蒙住明笙眼睛的黑布。
明笙睜眼,視線還有些模糊,隻看到嚴梟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唇角微勾,頭頂的水晶燈耀眼,將他眸子裏的狠戾光芒映襯得更加明顯。
“小明笙,我們又見麵了。”
嚴梟伸手輕輕點了一下明笙的下巴,笑意溫和淺淡。
看著嚴梟,明笙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嚴梟沒次對著她笑時,都不太像個正常人。
“你放開她!”徐棠伸手抱住了嚴梟的腿。
嚴梟看明笙時,臉上的笑意太過明顯,當初,他好像也是這般看著姐姐的。
嚴梟反腿就踢了她一腳。鮮血從迸裂的唇角裏溢出,徐棠卻始終不肯鬆手。
“小姨。”明笙輕喊了一聲,藥效還沒全過,她渾身綿軟無力,連喊出來的聲音都有些虛弱。嚴梟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徐棠的臉,獰笑道:“小棠,你為什麼要拉著我不放手呀?十幾年前,我其實挺想陪你玩一玩的,可是還沒遇到你,你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對著一副假臉,我實在提不起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