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在病房自殺身亡的消息是在當天中午不脛而走的。
網上出現了很多條“高幹子弟未經家屬同意直接將未婚妻屍體火化”的新聞。
新聞裏的S姓男子和Q姓自殺女子一下子讓人們聯想到了在維也納發生的事,同樣的主角,類似的事件,隻是這回,女主角真的死了。
有人說是嗑藥磕高了再度自殺,也有人說是男主再度謀殺女主。
緊接著一名自稱自己是醫護人員的人在網上爆料稱Q姓女主是在病房拔管自殺的,不知道是有多想不開。
這麼曲折離奇的情節讓所有人都腦洞大開。
媒體迅速地將沈家和醫院圍得水泄不通。
沈峪和邵鈞雅閉門不見,而沈雋也不見蹤影。
但第二天,就有記者接到了爆料,說沈雋夜不歸宿,半夜還宿醉攜女郎進入某高檔酒店。
惡劣又完美的負心漢形象。
當沈雋從酒店房間下來時,記者已經蜂擁在酒店大堂,長槍短炮都對準了他。
而這個剛“死”了未婚妻的男人,眉目清雋、姿態慵懶,看了……隻讓人想揍上一拳。
“無可奉告。”沈雋挑起一根眉,掃視了在場的記者一眼,擺出了傲慢的姿態。
“我女兒的屍體呢?為什麼一下就火化了,你們是在怕什麼?”齊正陽從人群裏擠到第一排,激動地攥著沈雋的衣袖。
齊正陽通紅著雙眼,沈雋卻輕輕撣了一下衣袖,神情淡漠,表現得就像一個毫無情感的紈絝子弟:“你別碰我。驗屍的知情同意書難道不是齊叔叔你自己簽的?”
齊正陽怒瞪一眼,大聲道:“誰說我同意了?那是你造假的。”
果真還是要反咬他一口,這個齊正陽看樣子是回不了頭了。
沈雋冷冷一笑,道:“那麻煩齊叔叔拿出證據來。”齊正陽咬緊了牙關,惡聲惡氣道:“我現在是拿不出證據,不過我一定會和你們拚到底。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簽了同意書,我女兒的屍體也應該由我來做主,她又沒有嫁給你,你憑什麼這麼快就將她的
屍體火化。”“是啊,她又沒有嫁給我,所以……”沈雋輕輕一撇唇,在齊正陽的耳旁用極低的聲音道,“所以我和你現在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在屍體上再做什麼手段栽贓給我。而且……齊正陽,齊悅
體內有什麼藥物,你心裏清楚。查出來,對你我恐怕都不好。”
被人說穿了心事,齊正陽惱羞成怒地看著沈雋,恨恨道:“你小子……”
他現在連“齊叔叔”都不叫了,擺明是要和他撕破臉。
齊正陽一個老拳就往沈雋臉上揮去,沈雋抓住他的拳頭,就往一旁一推。
齊正陽一個踉蹌,就撞倒了酒店角落處的一個盆景。
瓷盆碎裂在地,叮鈴咣當。
沈雋對著自己的手掌,自嘲地吹了口氣。
他隻是輕輕一推,齊正陽一百五六十斤的人這時候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說倒就倒,可真是唱念做俱佳了。
記者們一愣,但很快就將鏡頭對準了兩人,一陣猛拍。
沈雋淡淡地笑了笑,道:“不如我送各位一個標題——J三代酒店暴打貪官走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