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晴的拳頭緊緊地握起,雙目猩紅。
邵鈞庭卻沒太注意她臉上的神情,隻是淡淡地說道:“門我關好了。”
葉時晴收回心神,微惱地看了眼邵鈞庭。
這個男人,真是失不失憶都很煩人。
“關就關好了吧。”葉時晴一噎,有些後悔自己的心軟,那天真應該直接殺了他。
“門我關好了。你聽不懂麼?”邵鈞庭眯著眼看著葉時晴身後的那扇門,道,“所以你來的時候,門為什麼會是開著的?”
葉時晴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肩膀微微抖了抖,道:“可能是護士當時先推開,沒進來吧。”
“今天這個護士和昨天那個長的不一樣。”邵鈞庭眉目從容地說著,低頭又翻了翻明笙給他的資料。
他話裏有話,葉時晴的背上不由就泛起了一絲冷汗。
因為嚴梟。
也因為邵鈞庭。
“你……記起來什麼了麼?”葉時晴有些不安地看了邵鈞庭一眼。
“沒有。”邵鈞庭淡漠地搖搖頭,目光深邃地看著葉時晴,說,“不過,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麼?”
葉時晴勉強笑了笑,道:“你胡說什麼。喲,你老婆跟你說了什麼?”
“關於你,她什麼都沒說。”邵鈞庭又快速瀏覽了下資料,那份資料裏,獨獨缺了葉時晴,大概就屬於她所說的“私事要麵談”的範疇吧。
“那你難道不是該覺得對不起我?在你的記憶裏,難道我不還是你女朋友?”葉時晴冷冷地笑了笑。
按時間線,他明明應該隻記得她。
他明明已經忘記了明笙。
邵鈞庭搖頭道:“你早就不是了,不是麼?不過,我確實不是記起來的,我隻是推理出來而已。不然,我應該不會另娶她人。”
他說話的口吻很平淡,葉時晴卻踉蹌了一下,眸子裏氤氳起了絲絲的霧氣。
原來,那些年裏,她隻要什麼都不做,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就是她麼。
哪怕知道他是無心的,她總覺得,他說這句話,就像是在諷刺她之前的行為。
葉時晴眼一紅,恨恨地看著他,道:“那你還推理出什麼?”
“推理出我現在很不喜歡你。”邵鈞庭淡淡地說道。
其實關於這點,不用推理,隻需要感覺就可以了,他看到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隱隱的厭惡。
“還有呢?”葉時晴的聲音愈發地沙啞。
“沒什麼了。線索太少。”邵鈞庭淡淡地說道,“但是我不太明白的是,既然我很不喜歡你,為什麼我這回出事故前要和你在酒店單獨見麵?”
根據他對自己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會單獨去酒店見前女友的人,還留下了不該留的痕跡。
“你和我在酒店單獨見麵。就衝著這句話,你這麼聰明,難道推理不出什麼麼?”葉時晴強忍著情緒,輕蔑地笑道。
“所以,我們在酒店裏發生了什麼?”邵鈞庭問道,雙眼裏盡是冷然。
葉時晴勾了勾唇角,說:“這就是你單獨要找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