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湊過去,朝他笑了笑,說:“你吃醋了?”
邵鈞庭麵無表情地說:“怎麼可能?吃什麼醋,我都不記得你是誰。”
“那你把花還我。”明笙伸手去掰他驟然握緊的拳頭。
邵鈞庭將手背到身後,道:“但是我總覺得你們在密謀什麼……”
好幼稚的舉動……
明笙唇邊勾起一抹輕笑,道:“他是我爸爸。”
邵鈞庭一愣,頓了三秒,一字一句地道:“我記得你的那份資料裏,你爸爸是江城人,顧晉東。”
明笙無奈道:“我說了,有些私事是無法用書麵資料給你的,隻能直接和你說。”
“這就是那部分無法說的故事?”邵鈞庭冷冷問道。
“嗯。”明笙垂下了頭,唇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我家裏的事,確實挺複雜的。”
邵鈞庭不由多看了明笙一眼,她眉目溫柔坦然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又或者說,他打心底不希望她是在撒謊。
回想一下,剛剛那個陸澤丞和她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觸碰的動作說是父女似乎也更合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是一場……
大烏龍。
還是一場非常尷尬的大烏龍。
邵鈞庭低咳了一聲,鬆開拳頭,將那朵花又別回了她的耳後。
真奇怪,一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洋溢著某種鄉野土氣的小花戴在她鬢間卻有一種高級感,溫柔又風情萬種。
指尖輕觸到她耳後時,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再度傳來,明笙的臉一燙,有些害臊地扭過了臉。
她也覺得好奇怪……明明還是邵鈞庭,但想著把他當做陌生人以後,就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真的是在重新談戀愛。
邵鈞庭收回手指,斜睨了眼她紅撲撲的小臉,伸手就揉了揉她的頭,不冷不熱地說:“走吧。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他轉身就走,明笙反應慢了半拍,“嗯”了一聲,追了上去。
邵鈞庭像是故意一般,走得很快。
明笙看著他高大清瘦的背影,赧然一笑,說:“喂。你等我一下。”
邵鈞庭輕哼一聲,走得更快。
不過走得再快,也隻能走回病房。
邵鈞庭一回到病房,就看到那個小尾巴已經跟來了,還是像剛剛一樣沒心沒肺地笑著,那朵小黃花依舊很惹眼,隻是被他捏得爛了一些。
“你到底在笑什麼?”邵鈞庭無奈地撇撇唇。
實在看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我高興的。”明笙淡淡地笑了下,說,“因為我發現二十歲的邵鈞庭,也挺可愛的。”
邵鈞庭臉色一沉,緊抿著唇,重複道:“我說了我不是吃醋,我剛剛隻是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明笙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就寫著“你就是吃醋了”。
邵鈞庭微微一惱,換了話題:“所以我娶你難道因為你是陸澤丞的女兒?”
明笙猛地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們結婚以後很久才知道我的身世的,準確說,是這回來帝都後才確認的。”
“那我到底為什麼娶你?”邵鈞庭慵懶地開口。
明笙嬉笑了下,隨口道:“因為我有魅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