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不顧眾人精彩的臉色,他嗬嗬一笑,同時轉頭看向顧傾海。
“本王既然來了,那就去看望看望,也算是對月月的一片心意了。”
一個成年男人看望人家的小妾,這是什麼道理?
顧傾海覺得很詭異,這種話怎麼會從一個身份高貴的王爺嘴裏說出來呢。
可偏偏人家真真切切的說了出來,這就讓他很為難了。
總不能真的讓他去吧,先不說與理合不合,孫姨娘現在可是住在破院裏的,若是讓外人瞧見的話,總是不好聽的,搞不好還會傳出個苛待小妾庶女的名聲。
到時候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顧傾海為難之際,顧聞踏前一步,笑著解圍。
“王爺尊貴之軀,怎能讓王爺跑著一趟,要見那也是要孫姨娘過來見您的。”
“對對對。”顧傾海連連點頭。
寧澈的目的隻是將孫姨娘從小破院裏弄出來而已,聞言便點了頭。
“那也好吧。”
於是顧傾海便吩咐自己的隨從下去辦。
那隨從跟了他幾十年的,一看他眼色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於是眾人等了小半個時辰,一身新的孫姨娘終於過來了。
曾經也算風韻猶存的孫姨娘已經瘦的不成樣子,臉色幹枯蠟黃,雖然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但單看臉色和幹枯的發質,還是現出幾絲狼狽和落魄來。
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明顯當初的骨頭沒有接好。
看到大變樣的母親,顧月和顧皚都心疼的落下淚來。
兩人一左一右抱住孫姨娘,三人哭做一團。
看著那邊母慈子孝的感動場景,顧聞神色淡漠到極點。
就在這這時,寧澈忽然轉頭看向她,臉上似笑非笑。
“早就聽說顧家大小姐手段厲害,如見一見,果然如此。”
這話不明不白,似誇獎,又暗藏諷刺。
顧聞臉色依舊平靜,微笑著衝寧澈一禮。
“魏王過獎了,小女再厲害也越不過王爺去。”
這話可算答的很漂亮。
被顧聞不冷不硬的懟了回來,寧澈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眼中露出一絲興味。
他雖沒有說話,但從他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中,顧聞還是可以猜出他心裏的想法。
微微低頭,撇開視線,顧聞坐了低眉順目的樣子。
寧澈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孫姨娘,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顧府不是大夏第一商賈麼,怎麼家裏的主子竟這般落魄憔悴?”
這話一出,顧傾海的臉色已經黑成了山水墨畫,難看的很。
這位王爺管的未免太寬了吧?
他顧傾海的小妾就是死了也不該他來管啊?
可心裏再怎麼腹誹,臉上也不敢有絲毫表現,正欲找個理由搪塞,孫姨娘卻搶先答話了。
“回王爺的話,妾身前幾日不小心摔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嗎,加上妾身年紀大了,這病區去如抽絲,此時剛剛能下地,難免就有些憔悴。”
話裏竟沒有絲毫告狀的意思,顧傾海不禁轉頭朝孫姨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