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再說什麼,稔冬青就是蓄意謀害蕭太後的凶手。
做完這些,蕭太後疲憊的坐在錦凳上,幽幽歎了一口氣。
盡管蕭太後聰明,但是政治靈敏度還是不如皇上的,此刻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宮裏有人看她失勢,所以想整她了。
又哪裏會想到政治上的風起雲湧上去。
蕭太後想不明白稔冬青為何要對她下手,但是證據確鑿,她一定要將稔冬青嚴辦。
“哀家對她不錯,從沒有虧待過她,她為何要對哀家如此?”蕭太後說話間神色黯然,顯然有些傷心。
顧聞心中冷笑,但是麵上卻一派關心之色,隨口安慰,“知人知麵不知心,定是有什麼事情讓她記恨上您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太後立刻就想到了當初寧驍以牙還牙,整治稔冬青的事情。
在稔冬青命懸一線時,蕭太後保持了沉默。
難道就是那件事情,讓她對自己存了報複之心?
蕭太後心裏暗暗想著,但臉上卻不露分毫,吩咐侍衛將稔冬青帶出過來。
顧聞自然不知道蕭太後心裏的想法。
稔冬青在柴房關了一夜,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但到底是經過大家教養的,出來時模樣雖然有些狼狽,但姿態依舊溫婉大方。
走進偏殿時,稔冬青的視線第一個落在站在蕭太後身邊的顧聞臉上,眼底的陰狠有一瞬的失控,卻也很快恢複過來。
她緩緩在蕭太後麵前跪下,臉上始終保持著受害者的委屈模樣。
“冬青啊……”蕭太後看著底下的稔冬青幽幽歎息,緩緩道:“你若是交出背後主謀,或者同黨,哀家可以留下你的命,對你從輕發落。”
蕭太後覺得稔冬青一個人肯定做不了這麼大的局,所以她的背後肯定有幫凶,蕭太後想要一網打盡。
稔冬青深深明白,這件事情她絕對不能承認,隻要不承認,她就不會死。
所以在蕭太後問話時,是咬緊了牙關。
“太後娘娘,臣女平日裏最尊敬的就是您了,現在連您也不相信臣女,臣女心裏太委屈了……”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顧聞撇撇嘴,心中也很佩服她的心理素質,都這時候了,還能咬牙死抗。
“稔冬青,正是母後疼愛你才對你網開一麵,你自己好好斟酌。”
聽到顧聞的聲音,稔冬青憤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咬牙喊道:“顧聞!你從前就一直嫉妒我,你看到王爺對我特別就使用小手段搶走王爺的心,現在看我馬上要做睿王妃了,你就又使出這樣的手段想要置我於死地!”
“顧聞,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最後這一句說的是聲色俱厲,很有說服力。
顧聞懶得再說,就聽蕭太後拍了桌子。
“夠了!哀家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說著,蕭太後就命令侍衛將稔冬青拖下去,直接打死。
侍衛立刻上前拖拽稔冬青,她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掙開侍衛的手,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人如風中的落葉無力的昏倒在地,額角滲出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