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抿了抿唇,她也響起了前世。

說實話,過了這麼久,她對前世的事情都有些模糊,有時候想起來就覺得那些好似一場夢,夢裏的一切都在模糊淡化,可那戳心的痛猶在,永遠緩解不了。

寧驍微微偏頭,見身邊的女人垂著眼睫,濃密的睫毛將眼底的情緒統統遮掩,可他依舊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傷。

稔冬青說前世裏她和他的婚姻持續了十年……

十年是一條很難逾越的鴻溝……

所以,她現在是在懷念前世的時光嗎?

寧驍苦笑,忽然站起身,不顧馬車還在疾馳,一躍跳下馬車。

顧聞被這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撩開車簾,見他穩穩落地並未受傷,緊繃的心才放下來,心中不禁罵了一句。

有病!

唰的合上車簾,盯著車簾生悶氣。

蕭一白張張嘴正要說話,馬車猛的停下,車夫在外頭喊:“到了。”

顧聞立刻站起身,將馬車踩的‘啪啪’響,扶著綠竹的胳膊利索跳下馬車。

下車後,還是忍不住朝身後看了一眼,卻見寧驍和一粉衣女子緩步而來,有說有笑的,很是和諧。

心底立刻堵了一口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魯莽,小心崴了腳!”最後下來的蕭一白走過來,滿臉責備的看著她。

顧聞壓下心中的不爽,勉強拿出一個笑臉。

“不會,我的身體可比以前好多了。”聲音不大,但是寧驍耳聰目明,隔的那麼老遠竟然也聽的一清二楚。

“睿王,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粉衣女子聲音柔美,看著忽然變了臉的男人,眼神怯怯的,但更多的發自內心的崇拜。

寧驍掃一眼身邊的女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長得醜。

再看看那邊和蕭一白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顧聞,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薄唇勾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粉衣女子立刻變成星星眼,心髒快從喉嚨裏跳出來,臉紅成了大蘋果。

“睿……睿王,您……您長的真好看!”呆呆的說完這句話,粉衣女子便羞的不敢抬頭,露出的半截脖子也都染成了粉紅色。

周圍路過的青年才俊頻頻朝粉衣女子看,眼底都帶著驚訝和羨慕。

顧聞而不聰目不明,但奇怪的是恰巧就能看到寧驍色眯眯的眼神和恨不得流哈喇子的嘴臉。

心中罵了一句臭流氓,丟下蕭一白大步進了入口。

這邊色眯眯的恨不得流哈喇子的男人,抬頭看到那道嬌俏的背影走遠,心中一陣失落,丟下粉衣女子大步離去。

“哎!睿王!睿王!您等等小女啊!”粉衣女子也是強悍,不顧周圍的調笑眼神,提著裙擺就追了上去。

以往的賞花季都是有賢寧皇後安排的,而這一次卻不一樣,賢寧皇後被禁足,過來主持賞花季的,是芍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