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燁!你在發什麼瘋。”
我神經質的連連大笑。
生氣吧,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這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打我。
“你打我?”我現在就像一個脫韁的馬,不能控製自己做什麼了。
姐姐也有些後悔,打我的手遲遲在顫抖,滿臉愧疚。
“子燁...我...”
“哈哈哈,你打我!你打我!”
我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揪著自己的頭發蹲了下來。
姐姐也捂著嘴巴哭了起來,隨我蹲下來,緊緊抱住我。
“你怎麼?子燁...你究竟怎麼了?”
“我瘋了。”
“子燁!”她恨鐵不成鋼的衝著我大吼起來。
“我就是瘋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姐姐,你讓我洗腦吧,或者你弄死我吧,行嗎?”
咚!我的顴骨疼得差點讓我全身打寒顫。
這次打我的,是我的姐夫,常飛雲先生。
“啊!允飛雲!你幹什麼!”姐姐慌忙的攔住飛雲還想要打我的衝動。
我躺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中的熊熊烈火。
他有什麼資格打我?我擦掉嘴角的血。
吃力的站起來,把姐姐推開,揮起拳頭對著他的臉上也是一拳。
他的頭隻是被我打的微微側臉,沒有倒下。
我真的太虛弱了。
他被打的臉上全是血,不錯,是我手上的血。
“陳子燁你他媽的瘋了吧!”
“因為你,我才瘋的。”我咬牙切齒的小聲對著他說。
他怔了,然後眼睛微紅。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子燁你的手!”
姐姐衝入我們的中間,拿起我的手在顫抖。
聲音也哽咽。
我冷笑著抽回我的手。
“不勞您的關心,我本不是陳家的血肉,你又何必心疼?”
“你在說什麼?!”完蛋了。
我背後陣陣寒氣,老頭子的聲音就像地獄吹起了號角。
“爸爸!”
“老爺!”
“父親!”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而我低頭隻好自認倒黴。
“子燁,跟我到書房來。”
我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的表情。
從容接受父親即將給我的懲罰,一隻大手拉住我的胳膊。
被我無情的掙紮開了。
我不想看到他,一刻都不想。
從樓梯到走廊,我像是走了半個世紀。
父親站在窗前一直背對著我,沉默了很久。
“子燁,你姓什麼?”
“我姓陳。”
“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你明白嗎?”
“明白。”
父親轉過頭來,眼睛裏是憤怒。
他拿起牆上掛著的鞭子,朝我走來。
我早就預料到,低下頭去默默接受懲罰。
“啊!”鞭子抽破了我的襯衣,疼痛使我站不住跪了下去。
“子燁,為什麼你不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呢?你為什麼都這麼大了,心還像白紙一樣呢?!我寧可你惦記著陳家的財產,做一個陰險小人!”
鞭子一次次抽在我身上,疼得我在地上抽搐。
父親說的對,我活了20多年。
心卻像是個孩子。
“人不心狠手辣!必定一事無成!妒忌!妒忌!妒忌就去搶回來!不然豪門夜宴隻能姓常!“
人不心狠手辣,必定一事無成。
這句話,就這樣讓我深深烙印在了心裏。
父親的成功或許不光明,但是他至少成功了,做到了。
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他向世人證明了豪門夜宴屬於陳家。
現實生活,不是電視劇。
隻要你善良,為人正派就可以獲得一切。
現實是血淋淋的,沒有那麼純潔,那麼幹淨。
最後,父親抽的直喘。
而我活活疼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