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當中想象出來的那個媽媽,也跟我沒有一丁點感情,我沒太大波動。
“說完了請下車。”
“待在你心愛男人的身邊我很抱歉。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知道我是你的姐姐,才利用我,做戲給你看。他威脅我的籌碼,是你的安全。你讓我怎麼做?子燁...你不原諒我也罷,可是我求你別恨我。你不會明白我有多愛你的。”
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此事有待證實。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寧可她不讓我知道,我養父夜夜睡得女人是我的親生姐姐。
肮髒!
我的心,除了厭惡仍然是厭惡。沒有同情,更沒有憐愛。
我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裏,她反而哭的更慘烈。我的耳膜異常痛苦。
討厭任何一個女人。
“別哭了,我親愛的姐姐。”
姐姐一喊出來,她緊緊抱著我,無法掩埋激動的心情。
我必須安頓好她,不能刺激到她。不然,她會耽誤我很多。多麼可恨的姐姐,在弟弟最需要集中精力的時候,偏偏跑來牽動弟弟的情緒。
換做以前,我為此得糾結個3天3夜,然後跟她相依為命。
如今嗎...我隻想快點解決她,給她一棟房子還有錢,讓她趕緊滾蛋。白給她的物質生活,就當她曾維護我的酬勞。
血緣與親情,我這輩子都不想占。
“別哭了,我帶你走。跟我走。”
帶著麻煩的女人回到了安氏。我暫時把她安置在別墅裏,期間托人趕緊找房子把她打發走。
不是我冷血,是我再也不可能相信別人。上帝給我的傷太大。
她不算麻煩,回家照顧我無微不至。常常看著我眼神渙散,說不出的內疚與難過。反而我覺得她煩的不行,嚴令禁止她進入我的房間。對她態度並不好。這女人也有意思,絲毫不怪我。每次我說她的時候,她總是頭低低的,手抓著裙子,努力吞咽淚水。一句話也不說。
是啊...她有什麼可說的呢?她本身就愧對我,還有那個我親愛的媽媽。如果我沒進入豪門,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可悲的被利用。
陳子燁的人生,開始就是錯誤。一步錯,步步錯。
我在書房窗子前麵,一直在深思。
“陳總。”身後,身材高挑的女秘書輕言輕語道。我明顯回了個神。衝她微笑起來。
“你講。”
“陳總。阿爾卑斯那塊地皮,咱後來商議覺得出租給富人做農場的主意泡湯了。豪門比咱們早一步將這個方案上交了。我猜想咱們內部有內鬼。”
緊皺的濃眉磨不開,我最近頭總是愛疼,懷疑大腦細胞死的太多所致。
“我知道這場戰鬥不容易,對外宣稱咱們陷入困境了,沒有方案。以後隻有你我兩個人商討這件事。我相信你。”
我下了一個賭注,賭她的。她被我的話感動,眸子一直不可置信的閃著。
那之後,我們真真陷入了平靜期。每日每夜我隻睡2,3個小時。不是時間不允許,而是大腦作祟。我連做夢都不離開那塊地皮。
贏,我太想贏他了。
身體的虧損已是我的極限,五髒六腑風燭殘年的用一絲如線的力氣支撐。
經過2個月的籌劃,我們終於想到了新的。萬萬沒想到,鄭允浩如我的蛔蟲一般駐在我身體裏,在前一天已經提交了一模一樣的企劃。我神經全都崩潰了。
瑞士那邊給我下了最後通告,說安氏嚴重抄襲豪門並不把這件事認真對待,隻給我最後機會,否則不通過審核直接交給豪門。
我終於氣餒了,我都想到了飛雲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邪物。我沒有懷疑我的秘書,一個臥底沒那麼傻,在倆個人的時候還犯錯。而且鄭雲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主兒,不可能讓她那麼快露出破綻。
已經一周沒去公司了,我作為一個膽小鬼躲在家裏,一步也不踏出家門。我無法接受事實。不論我怎麼戰,他永遠是贏家。
我覺得生活已經變成了棋盤,我隻是一顆棋子。
收拾一下自己吧。我想要改頭換麵。趁著今天陽光好。我自己動手收拾起西服。
人閑的時候,什麼活都想幹。
我正疊西服,沒想到從我寶藍色西服口袋裏滾落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我疑惑的跟了過去,撿起來仔細端詳。
沒看錯。
一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