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氣場太強,以致於進場之後,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蕭牧天抬眸縱觀一眼肅穆的全場,抿唇一笑,“晚宴還未開始,看來我來的不算太晚。”
“那塊鍾表,是您送的?”趙思成眯起眼眸,對方的氣勢太盛,他摸不清對方的虛實,所以沒有立即翻臉。
“召州國國匠大師金得康先生親手打造,限量發行,有價無市。”蕭牧天笑容溫和。
“不知先生怎麼稱呼?”趙思成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鍾表的價值好看多少,沉聲問道。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讓趙景鑠出來見我。”直截了當的回答,再度全場為之一滯。
趙思成麵沉如水,眼底殺意橫生。
“這位先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隨後,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年輕男子,挺身而出道。
“一個無名小卒,也配見我爺爺,真是可笑!”年輕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金絲邊眼鏡,露出一對鋒芒畢露的眼眸。
“原來是趙老爺子的仲孫,趙光德。”
“我聽說趙光德是海外留學歸來的律師,現如今在我們金城排名第一的金德律師所工作。別看他年紀輕輕,言辭可是相當犀利。”人群議論了起來。
“你是什麼國家元老,還是什麼鎮國大將?你以為我爺爺是什麼人,是你憑著一張嘴巴就能見的?”
“當年的沈向榮,帶著他女兒在門口求了一天一夜,都見不了我爺爺一麵。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我是不是也能靠一張嘴巴見普國的特首?”趙光德眼神輕蔑,一氣嗬成道。
“哈哈哈——”
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周圍的喝彩聲,讓趙光德自覺是全場的焦點,風姿威武,大出風采。
唯有趙思成皺了皺眉頭,他隱隱感覺對方不簡單。在沒有確定對方來意和身份之前,他本不想說一句多餘的話,誰知老二的兒子會搶先一步,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個趙光德,確實有一些本事,但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自以為同輩中無人能及。
“我不是來找你的。”蕭牧天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趙光德一眼。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單憑你現在提的無理要求。我能一紙訴狀,讓你吃三十年的牢飯,將牢底坐穿!”趙光德仿佛沒聽見蕭牧天所說一樣,還在喋喋不休。
終於,蕭牧天轉過頭,垂下眉梢,俯視著趙光德,“沒人教過你,話太多,不好!”
話音落畢,蕭牧天輕輕一揚手。
大風如鼓,勁風呼嘯。
一道無形的掌風,淩空落在趙光德的臉上。
“啪”地一聲。
趙光德整個人倒飛而出,那歐國進口的昂貴金絲邊眼鏡於瞬間被拍成粉碎,而他本人也接連撞翻三四張酒桌,最後才重重摔在地上。
在他的臉上,有一個纖毫畢現的巴掌印,深深地印在他的臉上。
滿地死寂。
之前的哄笑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
所有的社會名流,囊括趙思成在內,都呆若木雞。
“你……你敢打我?”趙光德手指指著蕭牧天,滿臉難以置信,聲音發顫道。
蕭牧天的目光橫掃過來,頓時讓他如墜冰窖,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尾,直衝天靈蓋。
隻是一個冰冷眼神,沒有任何的話語,就讓趙光德再生不起任何與之為敵的念頭。
哪怕他平日裏巧舌如簧,可以憑一張嘴顛倒黑白,將規則玩弄於股掌之間,此時也不敢去賭蕭牧天下一步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