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如畫卷中走出來的溫雅女子,動起來竟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陸樂、俞如曼一幹同學,直接看呆了。
這還不算完,最後,陳楠一步上前,直逼趙思成而去,無人敢攔。
趙思成被嚇得後退數步,慫得一塌糊塗。
適逢其時,一連串的腳步聲,自正廳門口傳來。
趙思成艱難地挺直頸脖,當看到走在最前麵的老者時,他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
老者滿頭銀發,但精氣神依舊充沛,一絲不苟的打扮,卻遮掩不住他如獵鷹般的氣勢。
趙景鑠!
趙思成的父親,趙家真正的話事人。
他已年過八十,於本土經營了六十年。他的個人影響力,大到金城市任何一位大人物,見了他都需自降身份,以晚輩之禮自居,即便是與他同輩之人,都需稱他一聲“趙老”。
今日雖是他的壽辰,但是接客這樣的事情,自然無需他親自來做。
直到所有賓客到齊,他才進場。
此時,無需任何人提醒,趙景鑠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蕭牧天的身上。
原因無他,隻因為滿堂賓客,都是站立相迎;隻有他蕭牧天,正襟危坐,惹人注目。
而蕭牧天的目光,也不約而同落在了趙景鑠身上。
“有殺氣!”
雙方的視線,隻有短暫的交彙,趙景鑠就察覺這端坐之人,絕對非同一般。
對方那雙眼眸,仿佛見過無數王朝更替、千載曆史輪回,淡漠的不似人一般。即便是他數十年的養氣功夫,在此人麵前,都有些不夠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從此人的眼神,和狼藉的現場,趙景鑠就能大概猜出,在自己未出場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麼。
“這位小友的麵相,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怎麼稱呼?”話雖客氣,實則還是在打聽蕭牧天的來頭。
蕭牧天將右手平放在桌子上,淡淡地道:“哪位是趙光印?”
眾人失聲。
趙景鑠是什麼人,他問什麼問題,其他人都是誠惶誠恐地搶答。而此人,非但無視趙景鑠的問題,還敢反問他一句。
“真是太不知分寸了,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朋友,就這麼無法無天!”陸樂薄怒道。
他在趙家人麵前卑躬屈膝、輕拿輕放,蕭牧天卻這樣自抬身價,甚至敢與趙家人平等對話,這讓他非常不滿。
“你是光印的朋友?”趙景鑠心下生疑。
“你找本少爺?”
一道身影,應聲而出,與此同時,他那囂張的聲音,響徹全場。
趙光印。
趙家出了名的二世祖,為人風流,曆來喜歡出入娛樂場所。當初,沈家覆滅之後,就是他逼婚沈家,是促成沈聽瀾自殺的直接因素。
蕭牧天右手搭在膝蓋上,抬頭凝望這一臉囂張的青年。
“敢坐著看本少爺,你他媽是頭一個,”趙光印環視了一下地麵,囂張跋扈地道:“我趙家這些人,是不是你打的,你要死啊你?”
話音還未落定。
“轟”地一聲。
陳楠抓住趙光印的頭發,猛地按落,他的腦袋,與蕭牧天麵前的桌案同時炸裂。
因為力度太大,趙光印當即跪在了蕭牧天的麵前,額頭上鮮血如注。
“我沒說停。”麵對如此血腥的場麵,蕭牧天隻是淡漠地道。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陳楠又一腳踹過去,趙光印本人,就好像是保齡球一樣,飛到趙景鑠麵前。
全場死寂。
蕭牧天環峙全場,聲音冷徹。
“他,也配做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