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雪……”
“看樣子就要來了。”科研站內,科研人員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天色,抱著保溫杯的手輕輕拍打著保溫杯杯壁:“還有誰沒回來嗎?”
“剛清點了人數,大家都在。”身後的住手和這位科研人員說著,這人是緩慢的彎了幾下脖子:“好,那就好……這次的暴風雪看上去比前幾次的都要凶一些。”
“沒辦法,全球氣溫都在變暖,冰山也在融化,在氣溫徹底穩定下來之前,南極的溫度隻會一味的降低,暴風雪也隻會一年比一年凶。”住手坐在了電腦前,在上頭仔細的看了看。
這助手的眉頭突然壓低。
整個人都變得緊張無比:“徐駐站,不好了。”
“怎麼了?”徐駐站立刻轉身過來,助手開口:“剛剛清點人數的時候,有人故意蒙混過關,楚玉濤和張昭君,沒回來!”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窗外的狂風在拍打著工作站的窗戶,呼呼啦啦的,恨不得將這工作站的玻璃給撕碎了,場麵也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徐駐站放下手中的保溫杯。
“他們為什麼會出去?”聲音低沉有力,這位老爺子像是知道點什麼。
“這……我也不清楚。”助手說著。
“那,現在也隻能讓老天爺保佑他們自求多福了。”
而此刻,風暴當中,兩個科研隊伍的男女正相互依偎著砥礪前行,兩人身上的裝備雖然齊全,可人類又如何與大自然做抗爭?
“該死!”男人想喝口水。
杯子拿起來,卻是被狂風直接吹飛。
“喝我的吧……還有,你少喝一點,過量水分會讓你的體溫下降的更快的。”身後的女人遞上了自己的水瓶。
男人擰開後對著吸嘴猛的吸了一口。
“死就死吧,喬鬆康那家夥不是盼著咱們死呢嗎?”男人收好水瓶,掛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我們才更要回去。”女人和男人看的完全不同。
這話一出來,滿嘴抱怨的男人不說別的。
“……”二人沉默,又是走出了一段距離,可頭頂上的風暴卻越發的狂暴,甚至有的時候連走路都會被風吹歪自己的步伐,就算是帶著眼鏡,此刻眼睛上都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這些,都是眼睛當中的水汽。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大風將人體體溫降低到了極限值。
手腳在這一瞬間都是僵硬的,男人再次抬腳,可體力消耗嚴重的他,腳步隻是抬起一半兒,再落下的時候,卻已經是原地踏步走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男人跪在了地上。
“起來!玉濤!我們不能在這兒停下!”女人是奮力的想將男人扶起來,可談論體力這女人的身體隻怕是還沒有男人的好。
這女人扶不起男人,身子幹脆是直接被男人拖累,倒在了地麵上。
“起來,起來啊……”
她嘴上叫著。
可眼前的世界也隨著冰冷的觸感不斷的向下灰沉,這狂暴的雪水,注定是要將膽敢挑戰它的人,徹底的吞噬淹沒,沒人想死。
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掙紮都逃不出死亡命運的時候。
可能那一瞬間就連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了。
“誰能來……救救我們……”無論男女,在這瞬間,內心的思想其實是出乎預料的一致,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