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幻覺都是這些鬼氣原主人的記憶。”
這個解釋讓人聽了心底發寒。
吸的太多就有可能整個人都替換成另一個人，記憶分不清主次，把別人當成是自己這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那個折扇子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當這個插曲結束之後他們再次啟程上路。
饒過了鷹愁澗。
牛頭開始詢問有關於軒轅劍的問題，倒也沒藏著掖著，直說了自己是在這陽間找到的，這個勾魂使者又是好一陣唏噓：“若是上仙你的實力到達真仙境界，又或是將此劍交於人皇，說不定還能斬破這天道陰陽，隻不過現在……”
“軒轅劍可以破除天道？你聽誰說的？”這楊戩和後裔都沒說過這樣的話。
說到這個牛頭老臉竟然出現了一絲害臊的情緒：“我就是瞎說的嘿嘿。”
地府的人都這麼喜歡吹牛皮嗎？
王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眾人再次上路，鷹愁澗過去之後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酆都城了，他們是一直順著一條河再往前走，據說這條河流七百年前就是奈何橋下的河水，隻是七百年後被重新規劃，這裏已經喪失了以前的作用，隻留了一小段仍保佑奈何橋的功效。
可即使如此也沒有魂魄能再逃離這地府陰曹。
等到在平原上看到了酆都城的輪廓，王達的發現這裏和自己預想的稍微有一些偏差，沒有想象中的亭台樓閣，甚至連大小都相差甚遠。
本以為酆都會和一些電視劇上說的開元盛世、盛唐境況差不多，可實際上這座城市的大小也不過是一座正常城市的四分之一罷了。
比未名城大不了多少，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的人要比之前看上去多了不少，城門口你能看到身穿著鎧甲的守衛，隻是軍服的樣式相當的古老。
七百年。
這裏有超過七百個年頭沒有接觸過人間的問話，就算能從那些亡魂身上看到服裝的變化，就算依舊能翻生死簿，但卻也隻能靠著腦補。
這裏人的生活習慣相當的“老舊”。
大街上偶爾能看到一些小商小販的，道路兩邊的店鋪名字也充滿了古色古香的韻味，王達來到這裏那簡直就是格格不入，所有人路過的時候都要看他一眼，甚至有人不把眼睛挪開了。
他嚴重懷疑如果不是牛頭跟著自己的話，今天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座城。
“大人您請隨我來。”
牛頭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還在不停的給王達介紹城市裏各個建築的作用。
賭場、酒坊、胭脂鋪、還有一些聽上去就很複古的地方，青樓之類的也是少不了，這裏的人們維持著這種簡單的生活，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王達依舊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曾經在神仙們身上看到的“絕望”。
對於他們來說，這裏沒有未來，過一天少一天，也不知道哪天自己會死，看起來瀟灑，其實不過是作為魂魄的放縱罷了。
“死了也就真的死了。”
這是和人間最大的區別，上頭可能還有人記得你，但下麵你死了，記住你的人或許也就死完了。
“所以城市才不太好管理，我們平日裏都是帶著鞭子出門的，也防止那些小浪蹄子跟咱們撒潑！”
牛頭的用詞也開始慢慢放縱起來。
等到眾人來到城區的內層，這裏麵的環境比外層要好一些，大街上看不到太多人影，穿著打扮也是相對的華貴少許。
這裏認識牛頭的人也多了起來，走在路上還會打打招呼。
都是這地府的一些鬼仙。
但奇怪的是他們見到王達的反應竟然意外的小，牛頭也沒有解釋，他以為王達應該明白，可實際上村霸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