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對她說,“一會我幫你把繩子解開,你在這張紙上寫上欠債一百萬的欠條我就放你回去。”
胡蘭梅瞬間驚的兩眼發直看向光頭,嘴唇蠕動了兩下竟然沒發出半點聲音?她是真被光頭突如其來提出的要求給嚇著了。
一百萬?
他怎麼不去搶啊?
老娘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100萬,現在要自己寫上100萬的欠條,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這不是讓自己一輩子給他打工?
過了好一會,胡蘭梅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光頭忍耐著內心的怒火問,“為什麼要我寫一百萬的欠條?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光頭衝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老大的吩咐!要麼寫下欠債一百萬的欠條送你回去,要麼就呆在這,以後我每年來一次,給你送點吃點,你自選!”
真他麼的!
胡蘭梅怒的差點飆髒話。
這幾天她被捆住手腳呆在這破房子裏,連吃飯上廁所身邊都有人看著,這種跟動物園畜生一樣時時刻刻被人監視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
打從被關進這間屋子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琢磨著怎麼逃出去。
她甚至在心裏發狠了無數回,“隻要有機會逃出去,一定會立刻去報警讓光頭受到法律的嚴懲!”
原本,她心裏甚至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光頭到底要把自己關在這裏多長時間。
三天!
她一分一秒數著過了三天後,光頭在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提出讓她寫下一百萬欠條就放她走的要求?
答應?
還是不答應?
胡蘭梅心裏無比糾結。
她當然很想回去,被關在這意味著她什麼都做不了,更別提想辦法用法律懲罰把自己綁到這來的光頭。
但,寫下一百萬的欠條才能換來自由的條件又確實讓她很糾結。
萬一事後光頭拿著這張借條找自己要債,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他手裏的借條會成為最有利的證據逼的自己不得不還錢?
一頭是命。
一頭是錢。
胡蘭梅腦子裏激啊烈鬥爭了好一會終於做出決定——人要是連命都沒有了,要錢還有什麼用?
她沒問光頭,“為什麼突然決定寫了欠條就放自己回去?”她現在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先逃離這裏回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此時的胡蘭梅顯得特別沉穩理智,她眼睜睜看著光頭俯下身子把自己身上的繩索解開,又看到光頭把桌上的紙筆推到麵前。
她在凳子上坐下來,揉了揉被捆啊綁時間太長有些麻木的手腕,拿起筆在麵前的白紙上寫下了“欠條”兩個字。
光頭不是個多話的人,她也不是。
當胡蘭梅手裏的筆尖在白紙上發出“沙沙”響聲,小屋裏陷入死一般的沉靜,直到胡蘭梅寫好借條被光頭一把奪走看了又看臉上露出如釋重負表情。
胡蘭梅故作鎮定問光頭,“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光頭小心翼翼先把那張欠條收起來,對她的態度總算是和緩不少,“你先等會,等老大來了,跟你說幾句話就放你走。”
胡蘭梅一愣,“你老大要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