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精力跟夜凜寒繼續糾纏,尤其這廝還不著寸縷。
玉玲瓏用力推開他,爬起來就往外走:“你不要碰我,也別叫我天天、天兒、小龍兄,我聽著惡心。”
才跨出一步,便覺腳心劇痛。玉玲瓏低頭望去,登時傻眼。
她今日還可以更背一點嗎?
要說這個時代什麼最好,玉玲瓏以為是廣袖。
廣袖這種東西在她看來,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藏東西。不管是什麼,隻要以廣袖為借口,就都能變得極其合理。
她第一次被迫在快活林打擂時,就是利用了廣袖,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注射器和噴霧器等物而未被懷疑的。
畢竟玄元大陸能人異士眾多,修為高的煉器師能鍛造出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兒。地點又是快活林,陡然冒出來幾件世人沒見過的新玩意兒,著實不算太奇怪。
當然,也隻有湯米這個跟玉玲瓏一樣的後世穿越者,才會注意到注射器和噴霧器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從而認出玉玲瓏的身份。
正是習慣了用廣袖給小哈哈係統做掩護,所以之前在水牢用飛燕戟阻止阿平自戕後,玉玲瓏順手就把飛燕戟揣進了袖袋。
她潛意識裏以為,自己已將飛燕戟收回係統空間裏去了。但其實,沒有。
而飛燕戟個頭著實太小,玉玲瓏在浴缸裏折騰了半天,竟沒留意到它。
隻是,方才那狗吃屎的一摔,直接將飛燕戟從袖袋裏摔飛了出去。
而玉玲瓏這一走,便好死不活地堪堪踩在了飛燕戟上。
虧得飛燕戟此時平躺在地。但饒是如此,上麵的紅鑽和棱角,還是將玉玲瓏的腳心刺破了皮。
玉玲瓏突然爬起來說出這樣一番話,夜凜寒霎時心如死灰。
可剛黑著臉站起身,便看見玉玲瓏的腳流血了。
俊臉登時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不由分說,他猿臂一伸,便將玉玲瓏抱了起來。
玉玲瓏言行失控的所有原因都是夜凜寒沒穿衣服,此時再被他抱住,想都沒想,脫口便喊:“放開我,你個臭流氓!
又不是思考者,你秀肌肉給誰看啊?
小爺可告訴你,我不好龍陽,對你也沒興趣。你特麼的最好離我遠一點!”
話喊完,玉玲瓏也愣住了。
因為夜凜寒並未發火生氣,他甚至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看他一眼。
將她放在浴缸邊的小角櫃上之後,夜凜寒去過浴巾大大方方裹在腰上。繼而,麵容嚴肅地單膝跪在她麵前,開始查看她腳底的傷情。
仔細看過後,確信傷口不深,他似乎鬆了口氣。然後長臂一撈,直接將洗臉台架子上的毛巾抽了下來,極小心謹慎地一邊對著玉玲瓏的腳板吹氣,一邊給她擦拭血跡。
血跡擦幹淨後,他又熟稔地取過角櫃邊上的一隻藥箱。打開,從裏麵準確找出金瘡藥,一點點塗抹在玉玲瓏的傷口上。動作極其輕柔,像是怕弄疼了玉玲瓏,又仿佛,玉玲瓏是他手心易碎的珍寶。
然後,突然幽幽開口:“腳是行走必不可少的工具,所以要好好愛護。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傷口並不深。
眼下天熱,無需包紮,隻每日換藥,頂多兩三天就好了。”
玉玲瓏詫異地半張著嘴巴,看怪物似的看著夜凜寒。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夜凜寒的額頭,以及男人的動作,卻看不見夜凜寒的表情。但,她還是能感覺到男人的認真、謹慎、溫柔、心疼,和難過。
她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話說,夜凜寒這是在發癔症,將她當成小寶寶嗎?
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