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蘇姆饒有興致的看著路易斯,臉上帶著輕笑問道:“酒、色、財,你沾了哪一樣?”
路易斯反問道:“就不能是別的?”
阿克蘇姆斷然搖頭道:“別的東西你缺嗎?哪怕是毒品,以你的身份也不至於叛國啊!”
路易斯搖了搖頭,顯然也是不想再提自己的傷心往事,當即苦笑道:“將軍,能夠見上你一麵,我已經非常感激了,既然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後果自然也該由我自己來承擔。在死之前,您能如此對我,我感激不盡,隻可惜這輩子是無以為報了。”
阿克蘇姆眼看著他一臉決然想要拔槍自殺,當即擺了擺手道:“路易斯,你也就比我小三四歲,算起來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做點事情還是這麼的衝動?不著急,不著急,時間還早,我們還可以再聊一會。”
看著路易斯一臉茫然的樣子,阿克蘇姆笑道:“先跟你說說我對這一仗的看法,你可能身處港口遠離戰場,很多東西都有些弄不明白。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我們就隨便聊聊,正好,你也幫我參考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裏分析的有問題。”
路易斯無奈道:“將軍,您手下猛將如雲,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您哪裏還需要跟我來商討這個?再說了,我此刻的身份……合適麼?”
阿克蘇姆今晚的興致顯得非常高,笑眯眯的說道:“身份?最起碼你現在還是古勒布卜港守備團的團長嘛,又有什麼不合適的?再說了,多一個人商量事情,總歸是要妥當一些,一個人瞎想,容易走歪路。”然後,他不等路易斯再說什麼,自己便是當先說道:“厄解陣跟我們打仗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每一次作戰都是從卡羅拉開始,然後一路打到阿勒格納,將北部的邊境給掃蕩一圈。這一次他們極其反常的從拜耳凱省展開攻擊,一路南下,你說是為什麼?”
路易斯被阿克蘇姆的問話給吸引了,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回答道:“是這麼多年故意麻痹我們?然後要從西麵打開一道缺口直插阿斯馬拉?”
阿克蘇姆笑了笑問道:“路易斯,你肯定沒有去過克爾克貝特。”
看著路易斯茫然的點頭,阿克蘇姆笑道:“你可以去那裏看一看的,我敢打賭,那個鬼地方你去過一次之後,便絕對不會再去第二次了,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不僅環境極其的惡劣,最關鍵的是呼吸都吃力,高原反應太嚴重了。就算拿下了克爾克貝特,甚至是拿下了比沙又有什麼用?厄解陣能守得住這樣的地方?要翻過拜爾凱省對前線進行補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別說厄解陣這樣窮困不堪的部隊做不到,就是一些有錢的國家都做不到,那條路太難走了,想想都可怕。我在前些天跟軍部反應過這個問題,我告訴他們西路進攻的敵人不過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他們的目標是薩赫勒,是我們這裏。可惜,軍部的預備隊還是派往了那裏,隻剩下我們一個師留在這裏作戰,好了,這下子我們就真的隻能靠自己了。”
路易斯不解問道:“將軍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分析可能是錯的?”
阿克蘇姆道:“我們換個角度說吧,你說厄解陣要拜耳凱省那個鬼地方有什麼用?他們在哈加爾尼什高原的北部都快活不下去了,再把整個高原拿去,又能解決什麼問題?真正能解決他們問題的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薩赫勒省,是大片大片可以產出糧食的土地。可惜,指揮部的人幾年沒上戰場,膽子早就變得如同老鼠一般小了,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害怕首都失守,害怕東線失守,或許對他們來說,丟了阿克格納還有阿法貝特和克倫可以堅守,這裏暫時離他們比較遙遠。”
路易斯有些不解的問道:“將軍,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將主力布防在阿勒格納,憑借著堅固的工事以及將軍一個師的兵力,厄解陣根本沒有拿下阿勒格納可能,就算到時候我和羅羅萊納的部隊發起反叛,將軍在自何無虞的情況下,也可慢慢的解決背後的威脅吧?”
阿克蘇姆道:“厄解陣想一戰吃掉我的師拿下薩赫勒省,我自然也想一口吃掉他們的軍隊,讓他們再也不敢南下。不把他們打痛打垮,邊境的戰爭就永遠不會結束,一個天天都在打仗的國家,又哪裏來的時間和精力發展經濟?又哪裏能強大國家的實力?像這樣再拖個幾十年,當別的國家已經積蓄好了實力的時候,我們還在為吃飽肚子而發愁,到時候又拿什麼去抵擋侵略者的坦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