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良久,指間的香煙自顧自燃燒。
她輕輕扣著書桌說道,“等他回來,我會盡可能讓他放你離開。”
用的是盡可能,是她盡最大的努力的意思,卻忽略了結果。
慕晚晚心裏咯噔一下,她有些緊張的問道,“難道你不能直接放我離開?”
女人無奈的勾起紅唇,笑容妖嬈嫵媚到了極致,“我是為了你好,如果不經過他的同意放了你,估計你不會跑出這條老街。”
“我可以報警嗎?”
“可以,甚至我可以給你提供手機。”
慕晚晚心裏一喜,隻是喜悅還沒有消失,有聽到女人說,“他是印度國籍,無論是在新加坡還是帝國都不會被判刑的,遣退回國以後,那裏是他的王國。”
“不會的,帝國法律有規定,不管犯罪嫌疑人是否是帝國國籍,隻要在帝國境內對本國人或者外國人造成了傷害,帝國都有權利插手的。”
基本法律,慕晚晚還是了解的,所以她斷定,眼前這個女人在撒謊,興許她承諾她的盡可能幫她出去也是騙她的!
因為人本身具有的,趨利避害的本能,使慕晚晚下意識的後退了了兩步。
臉上所有事情的表情都收斂起來,換上警惕的模樣。
女人無聲的笑了,笑的慕晚晚莫名其妙。
半晌以後,她才停下肆意的笑容,“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是印度駐新加坡大使館的外交工作人員,你明白了嗎?”
既然小姑娘可以清楚的敘述帝國關於故意傷害罪的論處,那麼也一定了解特殊的一條。
那就是當違法犯罪人員,是從事外交工作的人員的家屬以及子女時,對此人的處罰程序即要通過大使館交由本國處理。
慕晚晚眼角抽了抽,原來如此。
隻是……
她抿了抿唇,“您是外交官?”
女人頓了頓,才點頭,有些遲疑,“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一陣停車聲音,女人蹙了蹙眉頭,“你和我一起下去。”
走到樓梯拐角,男人已經從外麵進來,風塵仆仆。
看到兩人站在一起,不由得皺著眉頭,大聲喊道,“鍾晴,說好了,你別插手我的事。”
原來這個女人叫鍾晴,慕晚晚暗暗記下來。
“這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我就管了。”鍾晴的語氣不疾不徐,帶著強大的絲毫不遜色於男人的氣場。
她慢悠悠下樓,紅唇微微勾出一抹笑,“鄭鈞華,做個交易,把這個小姑娘給我,我讓你回印度,怎麼樣?”
鄭鈞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哎呦,不需要我陪你做戲了?不用夫妻恩愛的戲碼了?這小丫頭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鍾晴冷豔高貴的,緩緩踱步走到沙發前,慢條斯理的坐下來,垂眸看著自己透明的指甲,“鄭鈞華,你也是過不了幾年就要當爺爺的人了,你就不能給自己積點德?”
“鍾晴,我不在乎,有本事,你不怕丟人就把我做的事都抖摟出來,反正最後丟人的是你和咱們的寶貝兒子。”鄭鈞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臉的欠揍相。
慕晚晚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默默的把他們夫妻倆的對話都牢牢記在心裏,看來,這夫妻倆關係不僅僅是不對付了,這是劍拔弩張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