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霍景琛是根本不會懷疑到薑郴身上的。
如今聽沈子燁一說,心裏多少有些計較,可沒有到懷疑薑郴的地步。
他食指輕輕點著水杯,寥寥說著,“興許是個巧合,你也說了,突然,不一定是對誰而言,或許聚餐對背後的那個人而言,本身就是意想不到的。”
沈子燁搖搖頭,“我還是覺得那人是知道的,三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也不想懷疑薑郴,可偏偏將這事安在薑郴頭上,很多解不開的謎團就能輕易說得過去了。
霍景琛沒有回應他,隻到最後提醒他說道,“別胡思亂想,我還是相信薑郴的,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你心裏有點數。”
其實霍景琛就是隱晦的提醒沈子燁,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懷疑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子燁心不甘情不願,可對上霍景琛淩厲的目光,還是點點頭,“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滿嘴跑火車的,可若是被我查出來,那可就……”
“那就等你查出來再說!”霍景琛堵住他未說出口的話。
“拭目以待!”沈子燁反手用手背蹭了蹭鼻子,眼睛裏麵閃過一抹精光。
這一眼,對於慕晚晚和霍景琛而言,注定是不同尋常的。
同一輪明月下,兩人懷著同樣的心思,幾乎是一夜無眠。
翌日,天氣更加陰沉,灰色的天空沉沉的壓下來,似乎下一秒就會墜到人的頭頂。
六月份的天氣,本就是熱浪翻騰,如今被陰沉的天氣襯托,更顯得燥熱無比。
慕晚晚一大早起床,在外公種滿花花草草的院子裏散步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隻黑色的野貓,哇嗚一聲,踩著慕晚晚的鞋子鑽進花園裏。
腳腕上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刺痛,慕晚晚彎腰看到腳踝被野貓鋒利的爪子撓了一道傷痕,已經沁出了鮮血。
心裏還撲通撲通的跳著,慕晚晚深呼吸幾個來回,慢悠悠進去客廳,從醫藥箱裏麵找出創可貼。
不久,出去散步的裴老爺子和宋老爺子一起回來,慕晚晚立刻打開電視,表麵冷淡心裏焦灼的等待著新聞發布會的直播。
“電視輻射太大,先別看了,下午讓老周出去買幾身防輻射服。”裴老爺子步履矍的走過去,就要關上。
“外公!”慕晚晚著急的喊了一聲,換來老爺子不解的目光,她硬著頭皮解釋道,“外公,就看一會兒好不好?我最近好無聊好無聊。”
慕晚晚撒嬌的語氣讓裴老爺子紅了眼眶,外孫女終於正常了,他忙點點頭,“好,晚晚你看。”
然後迅速走到門口,大聲喊道,“老周,老周,先別準備早餐了,你快出去幫晚晚買幾身防輻射服,要最好的,一定要防輻射。”
慕晚晚壓根沒看到周管家的身影,就聽到周管家脆生生的哎了一聲,以後就是吱呀一聲打開大門的聲音。
她轉頭看著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的外公,嘴唇微微揚起,心裏暖暖的,漲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