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並不比他好多。
她緊緊握住被子,腦袋埋在枕頭裏,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第一次清醒的赤.裸裸的在蕭逸飛麵前,雖然兩人是夫妻,可僅限於睡在同一張床上。
最後是腿部中間的擦傷,為了看的清楚,蕭逸飛隻得後退兩步,而她白皙的肌膚,就這樣出現他麵前,白皙,細嫩,就像牛奶味的果凍一樣。
他實在控製不住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一心二用的結果就是手下一滑,塗抹著的棉簽順著皮膚戳到了……
兩人身體同時僵硬,蕭逸飛嚇得瞬間鬆開手指,眼睜睜的看著該死的棉簽落在她身上。
程諾真的快要哭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蕭逸飛喊了句稍等,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那什麼,我把棉簽拿出來 ……”
他古銅色的臉變的通紅。
程諾咬著被子,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否則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麻煩護士吧,就算是女護士,她也不能……讓她們碰哪裏。
蕭逸飛額頭上沁出了一腦門的汗,他木訥又僵硬的彎腰俯身,伸出手。
捏到棉簽的瞬間,他粗糙的帶著厚繭子的指腹就從那裏擦過,程諾渾身一顫,更讓她想去死的是,她明顯感覺到……
......
十分鍾以後,蕭逸飛才徹底鬆了口氣,把過去打開門,“怎麼是你?”
穿著白大褂的陸辰年眉頭微挑,“嫂子怎麼樣了?”
一提程諾,蕭逸飛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狂跳,他尷尬的咳嗽一聲,“進來吧。”
陸辰年狐疑的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床前,就見程諾滿麵緋紅,比外麵的晚霞都要燦爛。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當即看蕭逸飛的眼神就改變,那完全就是看一個禽獸的眼神。
不,是禽獸不如。
當蕭逸飛送陸辰年出去的時候,陸辰年把他拉到旁邊小聲嘀咕,“你丫的悠著點,鬧不好嫂子那些傷是會留疤的,別光顧著發泄自己的獸.欲,你五大三粗的老爺子,估計嫂子也不敢反抗,媳婦是用來疼的,不隻是為了滿足你,明不明白!”
他說完,蕭逸飛就有些懵圈。
陸辰年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查房了,隻是轉身的刹那,自言自語說了句,“這傻大個!”
從這以後,程諾和蕭逸飛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有些……不同尋常。
說曖昧還有些尷尬,說尷尬有若有似無的繚繞著親昵,親昵還是那種屬於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的嬌羞。
第三天,在外地旅遊的程家父母才趕到醫院,程母訓斥程諾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還給蕭逸飛添了麻煩,蕭逸飛心疼自己的老婆,自始至終都沒有讓程母留下來陪床。
程母沒辦法,隻能負責兩人的一日三餐,做好了飯就和程父一起送過來。
程諾養了幾天病,竟然長了好幾斤肉。
*
一周之後,慕晚晚的手術如期進行。
慕晚晚躺在手術推車上,由護士推著,她戴著淺藍色的手術帽,把一頭秀麗的長發包裹在裏麵,此時此刻,手術推車正停在手術室門口,旁邊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