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件事並非陰謀,溫薏肯定,就按照霍景琛的作風,估計都不會傳到除方晴外的第二個人耳朵裏。
可是他偏偏沒有動手,反而是做起了高高在上的旁觀者,作壁上觀。
任由輿論在沸騰,在發酵,在膨脹。
慕晚晚神秘兮兮的勾起唇角,梨渦淺笑,慧黠明亮的杏眸微微眯起來,“大概就是你想到的那樣。”
溫薏喝了口咖啡,皺了皺眉頭,太甜了,“恕我直言,你的做法,有點蠢。”
慕晚晚怔了怔,倒是沒有想到溫薏會那麼直白,旋即倒也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雙手抱著精致的咖啡杯,揚著唇角,周身的氣質平和淡雅,自帶一種與生俱來的雅致,“我覺得問心無愧就好了啊。”
溫薏搖搖頭,實話實說,“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這樣做。”
慕晚晚揚了揚好看的眉,“哦?”
溫薏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如果我是你,剛開始得知這個消息我估計會很生氣,然後要麼自己把真相曝光給媒體,要麼逼迫霍景禦處理好一切。”
頓了頓,她自嘲一笑,繼續說,“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
慕晚晚搖搖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事方法,其實我也不僅僅是為了你,你想啊,我善妒的名聲出去了,還有女人敢惦記我的男人呢?”
溫薏聳了聳肩膀,精致妝容的臉上終於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不管你說的是不是心裏話,我都當真,這樣我就不會覺得自己欠了你很多。”
慕晚晚:“……”
“需要我做什麼?”
“你就裝作一副和我談笑風生的樣子就可以了。”
“我們本來不就是在談笑風生麼?”
慕晚晚扯了扯嘴角,雙手放開咖啡杯,托著下巴,“你說是,那就是咯。”
“你兒子多大了?”慕晚晚斟酌了會兒,感覺兩人之間的共同話題似乎就隻有孩子了。
“快要十歲了,小學五年級。”果然,提起孩子,溫薏眼睛裏才稍稍顯示出那麼一抹柔軟。
氤氳在眼底,就像化不開的天山白雪。
“十歲,五年級?”慕晚晚大吃一驚,“五歲就上一年級了啊,好厲害!”
再想想自己家裏那個一提上幼兒園就各種賣萌撒嬌求放過的小糯米,慕晚晚簡直頭大,都是霍家的孩子,怎麼差距就那麼大?
溫薏隱約帶了些自豪,“六歲的時候上的一年級,隻是中間跳了一級。”
“我家那個熊孩子,打死都不願意上幼兒園,最近愁死我了。”慕晚晚拽了拽頭發,“上次她去那個體驗班,把人家幼兒園搞的是烏煙瘴氣!唉!”
“大概是因為你們太寵了吧。”溫薏抿了抿唇,明亮璀璨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暗淡和無奈,“我兒子一個人在家裏太孤單,我才讓他提前上學。”
*
周若萌辦公室
她坐著輪椅,淡定的目光中摻雜了一抹犀利,盯著眼前的女人,一言不發。
鍾藝潼坐在會客廳的乳白色沙發上,絲毫不懼她的打量,淡定的將垂下的一縷頭發掖到耳後,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職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