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黎年年就告訴了慕晚晚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沈二爺和鍾藝潼領證了!
當時慕晚晚正躺在沙發上啃蘋果,聽到這個消息,一愣,蘋果忘了咬就生生的把蘋果塊咽了下去。
噎的半天沒緩過氣來。
她實在想不到,鍾藝潼的眼光會變成這樣,這好歹也是喜歡過她男人這種顏值的女人啊,怎麼感情受挫後,眼睛也不好使了。
就沈二爺那一堆肥肉,看著就膈應,她怎麼下的去口的?
黎年年也說:“剛才二叔領人過來,還非要我們叫二嬸,真是醉了。”
慕晚晚嘖嘖有聲的感慨道,“我怎麼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黎年年十分讚同,點頭如同小雞啄米,“沒錯,我估摸著這就是傳說中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至於在鷸蚌相爭的過程中,漁翁有沒有插一手,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煲電話粥煲的兩邊的男人都不樂意了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慕晚晚享受著霍大總裁的按摩技術,愜意舒適的閉著眼睛,“老公,還有五天就是年年的婚禮了。”
霍景琛手下的動作微微停滯一下,眸子裏閃過一抹愧疚,他點頭,“明天回家。”
*
老張領導的助手來敲門,“三爺,張先生有事找。”
霍景琛跟著他,沒想到目的地竟然是研究所,副所長看見來人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迎過來,“我們研製出了可以暫時性抑製ACM病毒快速繁殖的疫苗。”
還沒等霍景琛有任何反應,這人又目露不忍,“可是沒有辦法進行活體實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也就是說,目前,他們無法找到其他的人體感染者,所以即便疫苗經過了很多活體動物的實驗,也總不可能是十拿九穩的把握。
霍景琛默然的點點頭,深沉的嗓音徐徐響起來,“我明白。”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就是,注射疫苗後,很有可能出出現十五分鍾的暫時性失明症狀,您別驚慌,這是正常現象。”
霍景琛再次點頭。
副所長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那請跟我來。”
注射過後,霍景琛才知道等待自己的遠遠不是暫時性失明那麼簡單,他全身的血管好像被注入了藥劑,漲的發疼。
骨頭相連接的骨縫處,似乎有白蟻在爬行,在啃噬,在摧毀。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偏偏眼睛還是失明的,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像被扔到十八層地獄受著嚴酷刑罰。
那種感覺,遠遠比中彈的滋味,難過極了。
他雙手驀地抓破了床單,裸露的胸膛上青筋暴起,憑借著最後一絲堅定入骨的信念,他硬生生的熬了過去。
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他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能沒有他。
*
年年婚禮前三天,一家三口從訓練營回家,開車的司機是老張領導特指派的司機。
回霍家的必經之路上,有個小公園,門口剛好在拐角處,司機穩穩當當的開著車轉彎,這裏車頭剛剛旋開一個角度,不知道司機看到了什麼,竟然驀地重重一腳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