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景琛眼裏,喬一就是一個狼崽子,暴虐,殘酷,無情。
若是現在不好好教導,等將來定了性,就更加困難了。
而且,想要繼續陪在小糯米身邊,他就必須放棄一部分邪惡因子,霍景琛欣賞喬一身上的桀驁不馴,卻不代表他接受他的心狠手辣。
他高高的揮起馬鞭,長而堅韌的鞭子瞬間劃破長空,發出犀利刺耳的聲音。
聲音落下,馬鞭狠狠的落在了喬一的後背上。
再如何逞強好勝,畢竟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皮開肉綻的瞬間,喬一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然後跪在地上挺直的腰板卻一顫不顫。
二十多分鍾後,霍景琛才住手,他開口問道,“教訓,記住了嗎?”
喬一不置可否,隻半天後回答了一句,“我可以繼續留下。”
人之初,性本善。
所有後天形成的乖張都是有原因的,形成了,再去改,談何容易。
深諳這個道理的霍景琛並不急於一時,隻要喬一在霍家,他就會讓他產生改變。
喬一出去書房,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嫌棄的皺了皺眉頭,調轉方向就要回房洗澡。
卻沒想到推開房門,小糯米團子就噠噠噠的跑過來,“哥哥!”
他抬眸,果然沙發上坐著慕晚晚,他衝慕晚晚微微頷首後蹲下來。
動作牽扯到背後的傷口,讓他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慕晚晚見狀,立刻托著小腹大步走過來。
這才看清楚男孩黑色外套的背部,裂開了好幾道口子,裂開的地方,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那是被血染的。
看到這裏,慕晚晚忍不住捂住嘴巴,霍景琛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啊!
看著就覺得疼的鑽心。
她不悅的歎了口氣,直直走到書房,踢開門,“霍景琛,你怎麼把喬一打成那個樣子了?有話就不能好好說麼,他還是個孩子!”
霍景琛衝門口的方向揮揮手,慕晚晚冷哼一聲,還是乖乖過去,坐在他的腿上,拉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小腹,“衣服都打破了,太可怕了。”
頓了頓,嬌嗔的怪罪道,“如果我肚子是個兒子,這會兒估計正在想要不要不出生了。”
聞言,霍景琛劍眉微挑,霸氣的說了句,“他敢!”
開了兩句玩笑話,慕晚晚才言歸正傳,“喬一做什麼了,至於你把人家孩子往死裏打麼?誰家孩子不是父母手心裏的寶?”
霍景琛悠悠搖搖頭,頷首著肚子裏小家夥活潑的胎動,微微一笑,“做錯事理應受到懲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話倒是不錯,可你不能把十三四歲的孩子和成人相提並論,他做錯了事情你可以教育他,像罰小糯米一樣麵壁思過,抄書,都可以,偏偏用最過激的方法,容易適得其反的。”
“如果我說他今天差點害死了一個人,你還覺得我打的重麼?”
“你是說二嫂?”慕晚晚不傻,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有些驚恐,“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