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榆閉緊了嘴巴,任憑陸母怎麼用力,都不張口。
見狀,陸母冷哼一聲,“昨天辰年是被下了藥的,就算你懷孕了,生下來的孩子也會是怪胎,遲早也要打掉,你想好了,是現在吃藥了還是將來打掉孩子?”
簡桑榆眸孔一顫,很明顯被陸母的話驚訝到了。
想到昨天晚晚和自己說的話,更是後背發冷。
懷疑的目光看向陸母。
接收到她的懷疑,陸母無所謂的坦蕩承認,“我下的藥。”
簡桑榆原本因為掙紮而緊繃的肩膀,驀地鬆下,她抿了抿唇,看著陸母手裏的白色藥片。
陸母揚了揚手,得意洋洋,“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旋即,把她鬆開。
簡桑榆瘦弱的身子靠著門,充滿了無力。
她接過藥片,顫巍巍的手,將它送進口中,幹幹的咽了下去。
陸母這才滿意了,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在她離開之前還不忘記警告簡桑榆,說道,“你知道應該怎麼辦,離間我們母子關係,你就是千古罪人。”
簡桑榆握了握手,終究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裏,有感慨,有憤怒,有無奈。
當她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陸辰年立刻丟下陸父,幾步衝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上下左右,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沒事吧?”
他的緊張和關切,讓簡桑榆心裏回暖,她搖搖頭,笑著。
陸辰年總算是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陪我去醫院。”
把小啞巴放在家裏和母親獨處,他怎麼可能會放心?估計一整天都會心神不寧了。
聞言,簡桑榆連連點頭。
這正合她意。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和陸母平安無事的相處。
最起碼,在被逼著吃了避孕藥後,是不可能的。
陸辰年看她像個孩子似的興奮的模樣,笑著勾了勾她的鼻尖,同她十指交扣,走到樓下喊悠悠,“悠悠,跟爸爸媽媽出去了。”
正在玩黏土的悠悠一溜煙跑過來,“來啦來啦~”
端著一個方正的銅盤,裏麵放著自己捏的各種各樣的小東西。
陸辰年失笑,揉了一把悠悠柔軟的頭發,“走。”
陸父哎了一聲,急忙重新夾起公文包,追上去,“等等我啊——”
半晌後,陸母從房間裏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其實,在簡桑榆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曾經特別喜歡這個孩子。
大抵因為自己接連生了兩個混小子的關係,對女孩兒情有獨鍾。
因為丈夫和簡家夫婦是同窗,還是同事,一度有段時間,她甚至和孫伶那個小狐狸走的特別近,直到有一天……
她在公寓打掃衛生,發現了陸父大學時期的日記,才知道自己結婚多年的身邊人竟然喜歡著自己的朋友……
被欺負的惱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
她發誓從此以後和孫伶一家人勢不兩立。
之後,幾乎斷開了和簡家所有人的聯係。
就算在路上見到抱著洋娃娃,一頭公主發,嬌小可人,甜美的衝自己喊阿姨的簡桑榆,也是討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