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來的目的很明確,她也很強勢。
總之就是一句話,如果簡桑榆不離開陸辰年,陸辰年的醫者生涯就會結束,而且這一切都是簡桑榆的鍋。
簡桑榆簡直快要被她超乎常人的理論能力說笑了。
她無奈之下,拿出手機,剛要打字,陸母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不需要說話,你隻需要聽,並且聽完之後服從就好。”
簡桑榆還是打出一行字:您讓我具體怎麼做?
其實,說起來簡桑榆覺得自己也有一點小腹黑。
既然陸母來,陸辰風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就說明他有意聽兩人談話內容。
她就讓陸母說出所有不平等的要求,也好有個人給自己坐證,其次,也讓陸辰風看一下陸母背後對待她的態度。
她怕的不是陸辰年的不相信,而是悠悠眾口。
陸母傲慢無禮,透著自以為是的驕矜,“今晚辰年回來,你和他提離婚,就說辰年被扣了醫師資格證,你覺得後半輩子沒有把握可以依靠他,想要另尋出路。”
這番話,陸母說起來,是如魚得水,臉不紅,心不跳。
可躲在臥室裏的陸辰風聽了,都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齒。
她老謀深算,既摘清了自己,還要讓辰年對桑榆心如死灰,真是……好計策。
雖然陸辰風一直知道自己的母親有點小聰明,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根本不是小聰明,而是心術不正!
剛要開門出去,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覆蓋上門把手,可最後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是沒有旋開。
門外,陸母繼續道,“簡桑榆,做了陸家幾個月的兒媳婦,也差不多了,好日子也該到頭了,什麼人,什麼命,你大概這輩子就適合待在山野鄉下,做一個鄉野村姑,陸家少奶奶,你沒有繼續做的命!”
說完,不管簡桑榆的臉色,她自顧自走到門口。
已經打開門,還不忘記交代,“還有,你別想惦記我陸家一分錢的財產,識相一點的,我還能讓你滾出去的姿勢好看一點!”
她料定家裏沒有人,簡桑榆也必定不會和陸辰年告狀,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門,被猛然大力摔上,陸辰風下一秒就從房間裏出來。
站在簡桑榆麵前,“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聽母親剛才的話,似乎是辰年碰到了棘手的困難。
這個弟弟也是,出了事也不知道找他說一聲!
非要自己硬抗下去?
簡桑榆小聲歎了口氣,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了一遍。
陸辰風看著手機裏,寫出來的事情經過,微微頷首,“沒必要怕,雷聲大雨點小,就算高雅那邊告了,勝訴了,辰年也不會被吊銷醫師資格證,這樣吧,具體的……我找朋友問一下。”
簡桑榆感激不盡的連連點頭,雙手合十不停地表示感謝。
陸辰風若有所思的看著簡桑榆的發旋,有個……心甘情願為你著想的女孩子,還是挺幸福的。
陸辰風帶悠悠離開這邊,簡桑榆坐下來,鬆了口氣。
看著給陸母泡的茶,茶葉泡開,大片大片的落在杯底,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