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用力摔門聲,把霍景禦震出來。

他身上圍著不入流的碎花圍裙,手裏還舉著木鏟,怒目而視的瞪著罪魁禍首陸辰風,“你把溫薏氣跑了?”

陸辰風:“……”

直到四菜一湯出鍋,陸辰風殷勤的端盤子,開酒,醒酒。

可總還是有一束陰惻惻的責備的目光盯著自己,如影隨形。

簡直讓他受不了。

他喝了口紅酒,“有白的嗎?”

霍景禦隨口應付他,“沒有,愛喝不喝。”

陸辰風訕訕一笑,喝就喝。

兩人酒過三巡,陸辰風冷不丁問道,“怎麼又糾纏到一起了?”

霍景禦深深的凝了他一眼,目光淡淡挪開,“她碰壞了我的車,要麼賠錢,要麼陪一睡。”

陸辰風:“……”

他久久沒有說出話,真是小看霍景禦這廝的。

衣冠禽獸耍起流氓,簡直就是禽獸本獸。

旋即,霍景禦抬起下巴,問他,“你呢?出什麼事了,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喝酒?”

這丫的平時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說道這裏,陸辰風突然挺了挺腰板,“那什麼,我想告訴你,我有女兒了。”

霍景禦哦了一聲,“你不研究醫學領域,改為幻想領域了?”

陸辰風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它耐心的把悠悠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霍景禦就沉默了。

陸辰風挺自豪的,“沒孩子的時候,感覺孩子就是拖累,現在知道悠悠是我的女兒,做什麼都有勁了,再累的時候,看到我女兒,都不累了。”

霍景禦:“……”

他以為陸辰風是來訴苦的,卻不成想他卻是來炫娃的。

當即那個心情,可真的……日了狗了。

兩人又幹了一瓶酒,陸辰風超過了正常酒量,迷迷醉醉中,才拉著霍景禦的手訴起了苦,“她要去本初子午線結婚了,悠悠還不認我……”

霍景禦酒量在訓練營被練出來,陸辰風醉了,他還清醒的狠。

用陸辰風的心酸當下酒菜,他又喝了許多。

這算什麼?!

他過的就好嗎?

天知道每次做完事,溫薏就像一個負心漢一樣,拔X無情,他還沒有從餘味中緩解,她已經拿著衣服去了浴室,他是什麼心情。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嫖的鴨子。

還是要給嫖一客錢,哭著求嫖的那種。

真是沒有骨氣。

可又……不想要放開她。

*

是夜

陸母再次從噩夢中被驚醒,滿頭大汗,身旁的位置,冰涼如水。

似乎這時候才明白陸父的好處。

她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鬧鍾,淩晨兩點半。

餘光忽然瞥見窗簾被微風吹的晃晃蕩蕩,心下一緊,差點尖叫出聲。

也不敢過去檢查窗戶是否關嚴,隻是用被子緊緊蒙著頭,不停地嘮嘮叨叨,“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纏著我了……”

從兩點半到淩晨五點多,她一直沒有睡著。

六點多起床,去隔壁的房間看了看陸父,仍舊如此,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她坐在床頭上,用熱水浸泡的毛巾給他擦臉,“昨晚我又做惡夢了,醒來快要被嚇死了,唉,身邊也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