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年抿唇,搖搖頭,“你比沈子燁會做生意。”
頓了頓,又補充說道,“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黎年年歪著腦袋,“其實,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樣。”
剛才,陸辰年邁進來,看到簡桑榆的那一刻,黎年年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甚至已經預料到陸辰年失態的樣子,可是他忍住了。
陸辰年明白黎年年話裏話外的意思,可是他隻裝作不懂,笑笑。
出來前麵坐診堂,簡桑榆已經無影無蹤,他也和黎年年打了招呼離開。
上車後,他點了根煙,重重的吸了兩口,緩緩吐出來的煙霧繚繞。
煙霧繚繞之間,他恍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慌不擇路的推開門,大步流星衝上去。
簡桑榆正在路邊等公交,當她突然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心裏驚恐不定。
還沒開始攻擊,就聞到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身子一軟。
心裏苦笑,怎麼還記得他的味道,記得那麼清楚?
陸辰年下巴埋在她的肩窩,輕輕摩挲,帶著試探的小心翼翼,“簡桑榆,你好狠的心……”
簡桑榆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
說的風輕雲淡,毫不在乎。
陸辰年麵色瞬間黑沉,緊了緊胳膊,箍的簡桑榆胸口疼,“你以為是誰?是你的新歡?那個叫程銘甲的混蛋?”
可謂是咬牙切齒。
那股子憤怒,像是隻要簡桑榆點點頭,他就能把眼前纖細的脖子擰斷一般的狠厲。
簡桑榆一動不動,聲音空靈,“是不是,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在怪我嗎?簡桑榆。”他喃喃自語,“我都沒有怪你,你憑什麼怪我?”
“陸辰年,車來了,放開。”簡桑榆盯著越來越近的公交車,輕輕說道。
“簡、桑、榆!”
“放開。”她聲音淡淡的,軟軟的,偏生含了太多的威懾力。
這竟然讓陸辰年有些發怵,甚至心裏陡然升騰上來對不起她的念頭,他把這股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同時也放開她。
簡桑榆抱著保溫桶,快速上車,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
刷了公交卡,她便一直向後走,坐在最後排的位置。
公交漸漸駛出了陸辰年的視線。
簡桑榆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忽然感覺臉上一片冰涼。
抬起手,摸了摸臉頰。
怎麼濕了呢?
陸辰年發了瘋似的追著公交車跑了好遠好遠……
當天晚上,陸辰年來到陸辰風外麵的住處,按下門鈴,悠悠來開了門。
看到他,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冷哼一聲,朝書房的方向大聲喊道,“大伯,家裏來客人了。”
說完,就不再理睬陸辰年,一個人半坐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陸辰年習慣的說道,“別躺著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不說還好,這一說,陸淺悠幹脆就躺下了。
陸辰年氣的心肝肺都疼
現在的小孩子真的要上天了。
陸辰風出來,模樣有些疲憊,“你怎麼來了?”
指了指悠悠,陸辰年說,“我接她回去,不能一直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