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回過頭,就看見悠悠正抱著噴壺,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程銘甲老臉一紅,下意識放開簡桑榆,簡桑榆立即跑出去,拉著悠悠回去房間。
還沒有消氣的悠悠,一屁股坐在床上,“桑榆媽媽,他是流氓!”
這種事情被孩子看到,實在是有些……
不對。
簡桑榆紅著臉,小聲和悠悠說道,“寶貝,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悠悠一下子平躺到床上,“哎呦喂,桑榆媽媽,你就不要撒謊騙孩子了。”
簡桑榆:“……”
好不容易把小人精哄睡,簡桑榆自己卻睡不著了。
她和程銘甲之間,或許是時間需要說清楚了,否則,程銘甲一直以為自己有希望,這樣耗著,不肯走出去,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給不了他他想要的,就應該鼓勵他自己去尋找幸福。
至於那個人……
發過了毒誓不說,他們之間,仇恨恐怕永遠無法消解了。
借著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簡桑榆看著悠悠呼呼大睡,偶爾還發出輕微鼾聲,苦笑。
她何嚐不知道悠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隻是不忍心讓孩子失望難過。
大人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波及到孩子身上。
尤其是悠悠這孩子……
身世已經是夠可憐的了。
她思來想去,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做早餐,沒想到程銘甲已經買好了早餐,留下紙條去了妙手回春堂。
簡桑榆猜測,他應該也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暫時無法麵對自己吧。
不一會兒,程茗乙頂著雞窩頭,打著哈欠出來,“桑榆姐,早。”
簡桑榆嗯了一聲,又去叫悠悠出來吃飯。
等到程茗乙也出門,簡桑榆帶著悠悠去了韓秋子和聶無憂的住處。
她把程老爺子開的藥方,重新寫了一遍,交給聶無憂,“以後你留照著這個藥方抓藥,自己回家熬。”
聶無憂目光微微複雜,轉眸看了看沒心沒肺在和悠悠開黑的韓秋子,小聲說到,“桑榆姐,借一步說話。”
簡桑榆嗯了一聲,跟著他走到門外。
聶無憂開門見山,“桑榆姐,程老爺子開的藥,我已經很久沒讓秋子喝了。”
“???”
“你還記得上回那次,是你熬了藥給秋子送到醫院的嗎?”
“記得,怎麼了?”
“那次秋子說,你送的藥和程茗乙熬的,味道稍稍有點不一樣。”
“那……你……”簡桑榆舌頭好像打結了。
“我覺得是程茗乙動手腳了,從那以後,我就沒讓秋子喝過。”
“……”簡桑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反駁無憂嗎?那樣就是撒謊。
聶無憂笑了笑,“恐怕桑榆姐你也知道了吧?才特意來囑咐的。”
簡桑榆笑而不語,“那不喝藥,秋子最近怎麼樣?”
既然她主動換了話題,聶無憂便順著台階下了,“挺好的,例假的時候肚子不疼了,時間什麼的,都恢複正常了。”
“那就好。”
離開的時候,韓秋子還送了簡桑榆自己做的蜂蜜柚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