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棹是親自送苜蓿來鄭家的。
路上，苜蓿還在想，這是他唯一一次為了自己盡心盡力親曆而為的做件事。
偏偏這件事是將她像一隻寵物一樣，親手送給下一屆主人。
即便嘴上什麼都不說......
這到底是可悲的。
宵待一直都沒有出現，苜蓿聽說是一大早就被外派出任務了。
特意避開了。
其實.....
她想這樣也好。
她不想看到宵待因為自己，而和主人產生原來不必要的矛盾。
宵待是好人，她是一直知道的。
興許這好隻是對於自己而言，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則是更應該遠離了。
眼看著鄭家越來越近，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莫祁棹突然開口問道，“苜蓿，後悔嗎？”
苜蓿淡淡一笑，嘴角幾乎是看不到弧度的。
但是莫祁棹知道，她是真的在笑。
輕蔑的，已經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笑。
好像紅塵俗世再也和她沒有關係了。
她所有的甘願不甘願，終究是變成了難以啟齒的秘密。
他心裏忽然感覺到一陣說不出來的煩躁，隨手扯了扯領帶，甚至衣扣也鬆了一顆。
下一秒，他忽然降下隔板，把司機的視線隔絕咋隔板之外。
忽然降臨的陰暗讓苜蓿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她稍微眯了眯眸子，小聲念了一句，“主子。”
莫祁棹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一句，“如果他要弄你，你要怎麼辦？”
苜蓿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發光，她輕聲說道，“凡事，都要以給主子帶來利益最大化來考量，不是嗎？”
莫祁棹的眼神更加陰森，“你就躺平了任由他為所欲為？”
苜蓿看著他，“如果這正是主子所希望的。”
話音未落，她忽然尖叫一聲，旋即就被莫祁棹扯過來。
他對待她一直是這樣，不當人。
苜蓿渾身打了個顫，牙關微微顫抖。
他對她從來不曾有過憐香惜玉。
好像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機器人一般。
苜蓿也是習慣了，咬著櫻紅色的唇瓣，再痛也不會叫出來。
因為心裏清楚，即使叫出來，也不會有人心疼，反而會被當成弱者的象征。
......此處省略一萬字...... ...
車已經停在副總統府邸的大門口。
司機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看著不正常的車，心裏默默的為老大豎起了大拇指。
真是......忒不道德了......
這樣一來......
人家不好意思不收，可收下，就意味著頭頂上已經帶上了綠帽子，這是真的缺德啊。
幸好，鄭茂和是不在家的。
所以自始至終，這場酣暢淋漓的見證者，隻有司機一人。
兩個小時後，風清雨霽，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車裏一派平靜。
莫祁棹穿上衣服，懶洋洋的看著滿身狼狽的苜蓿一眼，竟然就當著苜蓿的麵給鄭茂和打電話。
苜蓿咬了咬牙，企圖裝作不在意。
聽著莫祁棹用邪肆的，將女人當成貨物一樣的口吻，說道，“回家一趟吧，給你送了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