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那麵岩壁,然後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身軀,發現居然和以前一樣,變的結實有力,剛才的一幕宛若驚夢。
我走出洞穴,來到掛滿果子的岩壁前,然後奮力往上爬了上去,摘下了一顆果子,扔在地上。
然後我順著岩壁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果子,放在手心中看了半天,果子看上去十分新鮮,紅豔豔,十分喜人。
我把果子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走進洞穴,一路上我都看著它,它沒有任何變化,看上去仍然是那麼的嬌豔欲滴,等到我走到洞穴內的岩壁前的時候,我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挺身走了進去。
當我“穿”過岩壁,走入山腹中的時候,這時候,我的目光一直未離開過手中的果子,但是誰知道,捧在我手中的果子剛一穿過岩壁,立即就變的枯萎起來,像是一個幹癟的破球。
這時我再向我的手臂上看去,隻見又和在珠子裏看到的影象一樣,變的又幹又瘦,難道說是這個山腹中有什麼奇異的事物存在,可以對物體的進化產生改變,不,不是這樣的,因為我在山腹外的洞窟裏的明珠和刀身上都看到過一樣的情景,那麼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
——問題出在洞窟裏。
看來果然就像前人所說的那樣,
這裏,
——是一個魔窟。
可是為什麼在魔窟會看到那樣的情景呢?
我想起當初我曾經在自己居住的洞穴裏擊出的那一拳,對於長時間沒有得到很好的食物補充的人來說,是沒有力氣造成那樣的效果的。當初我還覺得十分納悶。
可是為什麼當初我一想到要打出的結果,出現的情景就和我想象的一樣呢?
幻覺,
肯定是幻覺。
我心裏愈發肯定我在魔窟裏所看到的一切,包括岩壁上紅豔的果子都是我當初產生的果子,可是引發我自身幻覺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是整個魔窟,還是我吃下的果子,還是岩壁上的明珠呢?
對了,我想起了那些洞穴人,難道說這些也是幻覺嗎?
不,這不可能。
因為當初那些洞穴人和我的接觸我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這麼說,問題還在那間魔窟裏。
想到這兒,我不禁對是否還要再次回到那間令人可怖的魔窟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思忖了一下,覺得眼下既然進來了,還是繼續往前麵走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進去多探索一下,沒準兒秘密就在這山腹中。
我轉過了前麵的轉彎,前麵一片耀眼,巨大的熱浪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紅燦燦的光芒照的我眼睛一陣刺痛,我稍微往後退了幾步,等了一小會兒,我的視力才勉強適應過來,我勉力往前麵看去。
隻見距離我眼前十幾米遠處是一道很深的峽穀,裏麵紅焰竄天,火浪在裏麵翻滾著,仿佛一隻巨大的太陽在峽穀下麵炙烤著,燦放著周身的熱氣。
我看了覺得心裏一陣抑悶,不知道是由於熱浪一陣陣的席卷而來還是因為麵對如此宏大的場麵感覺十分的壓抑,我隻想快些離開這裏,找到哪些神秘的洞穴人。
我往四周看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我抬起頭來,往峽穀上麵掃視著,這時我才發現在我左麵的峽穀中央,有一座長長的鐵索橋,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鐵索橋被下麵的火焰不斷的吞噬著,但是上麵金屬的光澤依然是黑油油的,沒有一點兒通紅的跡象,就像在火海中漂浮的一座孤島,任憑風吹浪打,屹然不倒。
我強忍住巨熱的侵襲,慢慢的向那座鐵索橋走去,一路上,我極力的往對麵看去,可是峽穀中不斷撲騰上來的火焰在我麵前形成了一層層晃動的熱氣屏障,讓我無法看的清楚峽穀那一麵的情景。
我走到鐵索橋跟前,站到中央,兩邊的熱浪似乎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涼氣不斷的從橋上吹來,我往旁邊閃了一下,隨之熱浪又撲了上來,我急忙退了回來,橋的這一端和兩邊恍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座鐵索橋,隻見在橋上鋪設著一層鐵板,橋的兩端也有半尺高的護板,再往上,就是幾道鎖鏈橫在中間。
我順著橋中的過道往對麵看去,對麵的山崖上平坦如鏡,山崖上聳立著一麵石壁,我小心翼翼的把一隻腳踏了上去,上麵並不熱,我這才放下心來,走了上去。
當我的身子完全站到橋上的時候,橋身一陣晃悠,我急忙扶住兩邊的鐵鏈,突然我的手背感到一陣炙烤,橋外的火焰像貪婪的毒蛇一樣卷襲而上,我急忙把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