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裏還有一扇石門啊!”歐陽飛燕突然指著左邊方向說道。
王二毛轉頭一看,果然在左邊方向還有一扇石門。
兩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來到石門前。
王二毛仔細打量了石門一眼,拿起黃金棍輕輕捅了捅石門,石門動了動,發出一聲悶響:“這扇石門也沒被封死!”
“直接打開吧!”歐陽飛燕提議道。
王二毛點點頭,拿起黃金棍直接捅開了石門。
在石門打開的時候,王二毛和歐陽飛燕自覺的躲在了一邊。
石門完全打開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東西飛出來。
等了一會兒,王二毛和歐陽飛燕來到了石門口,抬頭朝石門裏麵一看,頓時把兩人嚇了一跳。
隻見石門裏麵居然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上百具石棺。
石棺周圍矗立著幾十盞油燈,把整個大廳照射的很明亮。
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石棺,王二毛和歐陽飛燕都有些驚疑不定。
平複了一下情緒,歐陽飛燕說道:“假如我猜的不錯,這些石棺裏盛放的一定是程剛和他的屬下們。”
王二毛點點頭:“怪不得我在小島上看不到一具屍骨,鬧了半天,他們全都藏在這裏了。”
“你看,最中間的石棺好像要比四周的石棺大上一圈。”歐陽飛燕說道。
王二毛凝目望去,果然看到大廳中央擺放的石棺個頭很大,比周圍的石棺們大了一倍有餘,石棺正前方還好像擺放了一個牌位:“石棺前麵有牌位,我們過去看看上麵寫的什麼!”說完,王二毛抬腳走進了石門裏。
歐陽飛燕遲疑了一下,跟在王二毛身後走了進去。
兩人穿梭在密集的石棺之中,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王二毛一邊走,一邊望著周圍的石棺,咽了口口水:“這裏的氣氛怎麼感覺怪怪的?”
歐陽飛燕雙手抱住肩膀:“這裏彙集了這麼多亡靈,氣氛詭異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兩人來到了中央那具巨大石棺跟前。
這具石棺造型大氣、周身雕刻著花紋,石棺頂部還刻著一個碩大的虎頭,睜著大眼、咧著大嘴、露出森利的牙齒,樣子很猙獰。
石棺跟前放著一個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牌位,牌位下麵放著一封信。
王二毛探頭看了看牌位,上麵寫了一溜繁體字,王二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來:“歐陽飛燕,你過來看看這牌位上寫的什麼?”
歐陽飛燕走過來,仔細看了牌位兩眼,輕輕念道:“大明海軍將領程剛之靈位。”
“石棺裏果然放的是程剛的屍體。”王二毛說道。
歐陽飛燕伸手拿起牌位下麵的信,翻過來一看,發現信封被石蠟封了口。
“快拆開看看信裏寫了什麼?”王二毛催促道。
歐陽飛燕也有些好奇信裏的內容,用指甲掛掉封口的石蠟,然後拆開信封,從裏麵抽出一張折疊的白紙,由於信封密封的好,白紙的顏色幾乎沒發生什麼改變,歐陽飛燕舔舔嘴唇,慢慢把信打開了。
王二毛探頭看了白紙一眼,發現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整篇繁體字,看的王二毛有些暈頭轉向,晃晃腦袋,王二毛問道:“信上寫的什麼?”
歐陽飛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眉頭不由輕輕皺了起來。
王二毛等的心癢難耐,輕輕碰了碰歐陽飛燕:“你倒是快念啊!”
歐陽飛燕沉吟了一下,緩緩念道:“拆信者,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能看到這封信,就證明你是有緣者,我叫程剛,是大明海軍的一名高級將領,洪武十三年,我奉皇命,帶領數千海軍出海抗擊倭寇,那一場戰鬥真的是慘不忍睹,後來我方雖然勝利了,但是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出海時,我帶領了3000名海軍,消滅完倭寇之後,我身邊竟然隻剩下100多名海軍,我望著漂浮在海麵的數千具屍體,我的心都碎了,跪在船板上嚎啕大哭,這些死亡的海軍士兵們全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數十回,建立起了親如兄弟的感情,昨天我們還在一起把酒言歡、高聲歌唱,今天卻是人鬼殊途、永遠分離,這種落差讓我根本就無法接受,我跪在船板上嚎啕大哭的三天三夜,最後雙眼都流出了血淚,最後要不是僅剩的100名士兵以死相勸,我估計直接就要哭死在船板上了吧......”念到這裏,歐陽飛燕突然停住了。
王二毛正聽的過癮呢,看到歐陽飛燕停滯不說了,立即催促道:“接著念啊,正聽得過癮呢!”
歐陽飛燕輕輕呼出一口氣,接著念道:“要不是因為我的自負,陪伴我多年的兄弟們,也不會戰死,說起來,都是我害死了兄弟們,我有罪,我該死......後來我們在海上修整了幾日,就開始返航,誰知中途突然遇到了暴風雨,我們集體躲在船艙裏,準備等待被海水淹沒,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我們海船的質量太好了,最後我們居然逃過一劫,沒有被暴風雨淹沒,大難不死的我們,都跑到船板上大聲歡呼著、雀躍著......正當我們慶幸自己大難不死時,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居然迷路了。”